她清洗钢笔时没有把墨水挤出来，在纸上写下吕英奇三个字时，从笔尖滑出
墨水里还掺合着眼睛血糜，看起来十分诡异。钢笔还能写，但笔尖由于多次撞击已经变形，写出来字效果很差。
吕琦妙面瘫脸慢慢浮现出难过表情，单晓冉安慰她，“这支钢笔对你很重要吧，没关系，钢笔可以修，找个懂行师傅，能把它变回原来样子。”
吕琦妙闷闷地唔
声，“这是
哥车祸瘫痪之后，用他第笔工资给买钢笔。有它陪着，才能坚持每天学习十四个小时。下学期就要跳级到高三，参加明年高考。昨天晚上在做题时不小心睡着，所以
等找下……”
吕琦妙表情看起来很平静，“没有受伤，这些血都不是。”
江问源把吕琦妙从卫生间里带出来，确认她确没有受伤后，才对她问道：“你在卫生间里遇到什
，是声音被封闭，还是你没有向们求救？”
“……”吕琦妙紧紧地握住钢笔，“进入卫生间后，就有种被人偷窥不舒服感觉。想要打开门离开卫生间，可是门像是牢牢长在墙上样，用尽力气都打不开。然后那些长在哥哥身上眼睛就出现，它们连串地从墙上、地上和天花板上冒出来。看到它们就想起哥哥死，不小心失去理智，拿出钢笔扎穿个眼球。用水性笔把只眼睛捣碎之后，它就消失。当时满脑子都是替哥哥报仇，所以没想起来要求救，对不起。”
齐思远走到卫生间门口，视线朝卫生间里满是血迹墙面扫过，如果每块血迹都是只被吕琦妙扎穿眼睛，粗略估算下来，这妹子三分钟内至少捣烂二十只眼睛，简直不是般凶残。
江问源叹口气，“吕琦妙，你先把身上血清洗下吧。在调查清楚卫生间情况前，卫生间暂时不能使用。扇子，你别哭。洗吕琦妙干净血后，你和她在屋里互相帮忙用被单挡下换衣服。”
得到江问源允许后，吕琦妙低着头小声地答应声，她走到阳台水槽边，也不管身上血迹，小心地把手里钢笔拆开冲洗干净后，捧着钢笔跑回宿舍里，从衣柜里找出块干毛巾把钢笔上水分吸走，再重新把钢笔组装好。
吕琦妙对待钢笔重视，只要是没瞎人都能看出来。
单晓冉跟着走进里间，她擦干净脸上泪痕，哑声对吕琦妙问道：“这里有笔记本，你要试下笔还能写吗？”
吕琦妙飞快地点头，从单晓冉手中接过笔记本，“谢谢扇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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