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道:“醒?”
君景行头也不抬地应声,蹙眉道:“你到底烧多少香,是要把熏死吗?”
岁晏看眼香炉里刚刚灭完火星子,诧异道:“不对啊,走时候已经灭啊,怎还会烧着?”
君景行抬起头看他眼,似乎想通什,咬牙切齿道:“你那个暗卫干好事!”
岁晏连忙拦他:“君哥,尹哥,月哥!算算,他也是好心,怕你睡不好。”
江恩和想想:“看不样你哥。”
岁晏:“……”
江恩和言不发伸出手,掌心朝外,微微挑眉看着他。
岁晏犹豫瞬,才满脸大义凛然地抬起手,同江恩和掌心轻轻拍。
啪声。
岁珣自顾自地将六礼之事省略成芝麻大,同江恩和草草说几句,便起身去祖庙催催日子。
两人看着岁珣匆匆离去背景,对视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言难尽。
沉默片刻,岁晏才艰难道:“他平时不这样。”
江恩和站起来,又坐下,头痛道:“那回去该怎同父亲说啊?”
岁晏道:“如实说呗,反正都是喜事,没什不能说吧,倒觉得你二姐会十分欢喜。”
君景行数数香炉里未燃尽香,没好气道:“把烧二十多片,他是怕睡不好,所以想直接睡死过去吗?”
岁晏:“这……”
君景行大概睡觉,心情也没之前烦躁,没再和那个榆木脑袋般见识,他没有客气地将岁晏带来饭菜吃个干二净。
岁晏在旁猫样幽幽看着他,悄无声息地朝他散发怨气。
君景行喝口粥,头也不抬:
妥。
岁晏本要留江恩和吃午饭,但是江恩和那怂得不得性子唯恐岁珣再回来,忙不迭地告辞离开。
岁晏耸耸肩,只好自己吃饭,又让人用食盒盛些,亲自拎着去偏院找君景行。
君景行两天未睡个好觉,好在年轻身体底子好,只睡上午便修养过来。
岁晏拎着盒子进去时,他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皱着眉灭香炉。
江知院辈子都想让自己儿女生顺遂平安,起名字个比个温和,江恩和倒是不负他名字,性子说好听点叫和气,难听点就是软弱,但是却不无能,该血性时还是很可靠。
而江宁这个名字听着倒是安静宁和,实际上却如同把风雪中伫立剑,冷若冰霜,寒气逼人。
反正自小到大,江恩和还从未见过自家二姐真心笑过。
江恩和踌躇道:“明日你去吗?”
岁晏随意道:“去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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