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再画张给,画你自己就好,”甄黎道,“拿回去交给桓子虚,然后让桓子虚再写点什东西给你,等下次有机会来基地,给你带过去。哦,不对,你们个星期也可以见次面,是多此举。”
“画,你带回去,谢谢。”封魁道。
说完他便又拿出张纸,慢慢地画两个人。
个是高高大大封魁,个是长发桓子虚,他们对视着笑。
甄黎珍惜地收起这幅画,郑重握拳:“保证带到。”
恐惧”这个感情,但不代表他不会怕,他只是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害怕”。
桓子虚提起每件事他都要去搜索文字记载才能搭话,内存中也没有画面。经历过,感受过都不记得,会不会有天醒来,连身边长发同伴是谁都不记得?
封魁恐惧着,份又份地备份文字记录,即使如此还是无法安心。所有事情都可以忘记,唯有桓子虚是他相伴多年同伴这件事,不能忘。
于是他学会画画,第个想画人就是桓子虚。他画很多很多张,藏在自己储物空间中和各个世界角落里。就算有天,他忘记桓子虚容貌,也可以从画中认出,是这个人啊。
甄黎明白这种令人彻骨生寒寂寞从哪里来,那是封魁数百年寂寞,无所知,仿佛自己已经被落下千百个岁月寂寞。
封魁也握起拳头,与甄黎轻轻撞下拳。
第二天早,成为守护者预备役甄黎回到工作室,这时原落日已经随节目组人走,录制段时间再回来。连宇凡说已经通知录制地点兄弟单位,他们会盯紧节目组。
今天遛哈经理人变成桓子虚,租房子需要时间,他昨晚还是睡在工作室内折叠床,身无分文桓子虚拒绝吃快过期方便面,早晨起来饿得有点低血糖,给哈经理喂狗粮时闻到狗粮香味竟垂涎欲滴,吓得本来十分抗拒吃狗粮哈经理以前所未有速度啃光狗粮。
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甄黎抽张纸巾擦脸,哭得特别凶,好像封魁欺负他般。
“会、会好,至少这个世界,你都能记住。”甄黎边哭边说。
桓子虚曾说过,永恒生命不过是时间流速永远不会停止罢。真正活着时间,几十年足以。每天活得很充实甄黎那时不理解桓子虚对于时间定义,现在他懂。
对于封魁和桓子虚而言,前面数百年又如何,那样痛苦日子过天都嫌多。
“嗯,记住。”封魁憨厚脸上竟露出两个浅浅酒窝,“记住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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