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你,就越像师哥。”孟老爷子道,“长得虽然点儿不像,但眉宇间□□,举手投足气度,还有这唱腔……你学得如此好,师哥却没给你摆枝?”
他是听孟静远说过,都以为齐涉江是个海青。
齐涉江半晌才勉强打起
――要不是齐涉江那Jesse名字因为夏苇更出名,孟静远早就叫他齐涉江,也许孟老爷子会更早发现。
但是,世事无常便是如此。任谁也不会想到这茬,师兄弟都在动乱中活下来,各有际遇,却都以为对方已去世。
“杰西,你知不知道,当年师哥是如何逃生?”孟老爷子问道。
虽然师哥已经去,但他仍挂念当年细情,这点连小印月也不知道。
齐涉江讷讷将从前经历细细道来,只是改换人称。他下意识往好些说,包括自己后来境遇。
他作为个导演,看到如此戏剧性面,其实也心潮澎湃,可现在显然不是他去挖掘故事时候。
孟静远点头,正要也追上去,顿住,看向旁傻得像木头桩子样莫声和齐乐阳。
“二位小师弟也不是外人,起来吧?”孟静远拍拍莫声。
莫声、齐乐阳:“……………………”
他俩都快跪下!.
与海外有关,即使说不明白,也大可推到不清楚、不记得上头。现在人人都认定齐涉江就是齐梦舟传人,技艺是骗不人。
旁人即便觉得哪里有差错,甚至会在心里为他想好理由。比如他没见过孟老爷子,却在见面时如此激动,可能见过师叔“贺田”老照片啊。
谁会往借尸还魂这样荒诞事情上想?
“师哥还是那样软心肠,他和你这说,是苦中作乐,有些事听小印月也说过,他那时候孤家寡人,虽说本事高,但有个病痛,独在异乡根本无人支应。小印月又鞭长莫及,托付朋友去看他,病着时候根本出不门,还要省着烧火,雪上加霜。”孟老爷子说着,不住叹气。
齐涉江低头,咬着后牙。
“这下可不得,曾文还不知道,认回来长辈。”孟静远率先开口,打破屋内有些伤感氛围。
孟老爷子乍喜乍悲,亢奋劲儿过去后,就有些萎顿,背都挺不直。
他此时心情复杂,笑起来也带着泪痕,只个劲打量齐涉江。
齐涉江沏热茶给孟老爷子,他同样是泪痕未干,无心回应孟静远调侃。
“你与师哥同名,就不便称你本名,也和他们样,叫你杰西吧。”孟老爷子说,大家都默契地露出个微妙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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