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下高中旁边斜坡。前方斜坡尽头是很大马路,再过去就可以看到红黑色浊流激烈地在翻腾。跑完斜坡,绕过转角来到人行道上。左右闪避开始增加返家路人,斜眼注视着旁边蚯蚓继续奔跑。在右侧仅仅数十公尺距离,隔着车流不断四线道马路,红色躯体与道路平行在翻腾。马路另边是河川流过凹陷河堤,而蚯蚓就像在其上空爬动般游走。人们不安地望着几十只、几百只乌鸦在河川上方飞舞。
「后门地点,该不会是在──」边跑边说话。
「嗯,这前面就是神田川下游!」草太在手中说。
因为被行道树遮住,从这里还看不到蚯蚓底部。前方是御茶之水站,返家人潮越来越多。无法全数闪躲而撞到人,被对方不耐地啐声,手中椅子也被投以奇异眼光,但仍然奔跑。快点,们得快点到达蚯蚓底部。后门应该就在那里,还有大臣也是──
这时忽然感到不对劲。
芹泽在背后喊,没有回头。在冲下公寓阶梯时脑中想着:教师甄试?可是──
可是草太完全没有对提过这种事。
如果天空塞子被拔出来
「草太,都不知道──你有重要考试!」
边跑在夕阳照射住宅区街道上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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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近。」
「那东西」比想像更近。在成排房屋与住商混合大楼后方,距离这里两、三百公尺左右,红黑色躯体正在扭动。在大楼缝隙间蠢动浊流,就好像丢置在都市空间、巨大而无意义红色装置艺术。在它周围,为数众多乌鸦正在呱呱叫。
「哇,好多鸟!」
在身旁芹泽似乎没有太惊讶地说。
擦肩而过路人说,「唉呀,真可爱。」
不时有人在看脚边。
「哇,是猫!」擦肩而过时有人喊。低头望向脚
「竟然是昨天──怎办?」
「这不是你害。」
「可是……都是因为拔掉要石!」
抱着儿童椅大声自言自语模样,引来路过学生好奇目光。
「不要紧。」草太斩钉截铁地说。「今天就结束切吧。要关闭后门,把猫恢复为要石,然后今天就要恢复原本模样!」
「那里是神田川附近吧,不知道河边发生什事。」
他看不见,他没有看到最关键东西。这时听到「喀哒」脚步声。
「走吧。」
草太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脚边,锐利地低声说。点头,抓起椅子开始奔跑。
「咦?喂,等等!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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