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跪在地上,握紧拳头,他嘴唇干得裂开,每讲句话,都有血丝渗出来,“周向晚,你懂什,你什也不懂!你有什资格指责?事情关你什事,你滚,滚啊,滚开!!!”
周向晚无动于衷,高高在上地垂眸看着他,道:“吴凉,你看看你现在样子,狗都比你干净体面。”
吴凉忽抬起头,双黑漆漆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周向晚,昏黄路灯下,腮边两行泪痕清晰可见,并且还有源源不断眼泪从眼眶里滚下来。
周向晚愣,手足无措,他最怕别人哭,无奈说出去话就像放出去屁,吸也是吸不回来。
“对不起,”周向晚蹲下来,老老实实认错,“错,确实没有立场指责你,才是把日子过得团糟,除钱什都没有……”
这想着,吴凉扶着树站起来,走步,差点摔倒。
周向晚拦腰揽住他,道:“你去哪儿?”
吴凉扶着额头道:“别……管。”
周向晚皱皱眉,干脆利落地放手。
吴凉失去支撑,直直往前跪到地上,溅起吧唧道水声,土地泥泞潮湿,倒也不痛,只是脏。
背抹去唇边酒液,低哑道:“谢谢。”
周向晚上次这看人这灌白水似喝酒,还是在水浒传里。
酒是烈酒,吴凉脸烧出片粉红,忽然苦笑声,道:“为什你每次都能在最狼狈时候出现,周向晚。”
周向晚不满道:“又跟踪你是吧?本来在树上蹲得好好,是你非要往眼前凑!”
周向晚感觉他平日里无比倒霉,很可能是把运气都点在偶遇吴凉上。
周向晚还没说完,
也很难看。
周向晚河豚似把气憋个月,这下次性爆发。
“吴凉,你知道你为什没朋友吗?最讨厌就是你这种回避型人格,欠点人情就和要你命样,你只会跟说,别管,可以,吴凉是全世界最坚强最厉害人!哈哈,那你现在站起来走几步给看看?走啊!能走吗?!你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个贱人,你活该孤独生!”
“够,你给闭嘴!”
吴凉没回答,盯着他僧袍恍惚道:“你出家?”
周向晚:“……”
吴凉因为杜枫事,三天没合眼,天没吃饭,又喝大坛子酒,脑子晕乎乎,只觉要飞升,冷冷秋雨打在脸上,让他怀疑他会死在这里。
怎会那可笑呢,他已经三十岁,居然还像小女生样对爱情有所期待。
没有人会照顾他,他现在需要休息和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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