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培训机构没有理由对他课时费下手,如他所料。
外面下雨,只剩下他个人。平日里宁宵从不打车,能省则省,今天为丁晓辰付大笔检查费和医药费,但也很清楚这不过是时帮助,他做不更多。
这时候宁宵想起零星坏回忆,就像穿件遗忘已久旧外套,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些搅碎又晒干纸巾屑。
“你!”
“丁先生,这些确是你家事,无从过问。当然,你可以继续打丁晓辰,大不打死他,不过你真敢背上人命吗?据解,您是外包公司技术员,晋升空间不大,很容易被新人替代,还背着高额房贷。”
对面男人显然少方才底气,还强装出不怕样子,“你说这些什意思!”
宁宵异常冷静,“你不敢真打死丁晓辰,他也总会有长大天,你会变老,会老到连手都抬不起来,踹脚就废掉。”
“您付给钱,送您最后课,凡事留点后路,尤其是对着你亲儿子,毕竟……养儿防老,不是吗?”
宁宵不确信自己过今天是否还能继续做他老师,所以只对他说:“他不配做你父亲。”
“建议你回去之后,让你妈妈带你去报案,就算时没办法让他得到惩罚,也要记住,咬牙忍过去,以后都还给他。”
丁晓辰忍着眼泪点头,连谢谢都说不出来,宁宵拍拍他肩,带着他去做检查。
中途他接到丁晓辰父亲电话,于是去到走廊接通。
对方在电话里非常大声地训斥他,近乎,bao怒。宁宵沉默听着,眼睛盯着墙上贴着[汇集天下父母心,慈遍人间温暖情]医院标语。
宁宵笑笑,挂断电话。
他知道自己做完这件事,工作定会丢。
丁晓辰父亲是个懦弱无能人,工作上受气,只敢把怒火往妻儿身上撒,现在他横插刀,对方必然会想尽各种手段投诉他。
宁宵早有预料,所以特意选在最后堂课结束之后出手。
把丁晓辰送到他外公家里不过两三分钟,培训机构问责电话就打过来,命令他离职。
“谁让你多管闲事?花钱买是你给儿子补课,你算个什东西,还他妈告状,小畜生,真给你脸!”
宁宵听他说完,嘴角竟挂起丝嘲讽笑意。
“丁先生,你为什这生气?”
对方被他这问,登时哑口,没料到会是这样反应。
宁宵笑笑,语气和善,“是因为建议你妻子报警?还是因为教你儿子怎对付你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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