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你不用担心。”梁温笑笑,跟着他来到住院部,“已经预付三个月。”
苏洄并不希望他这样子,“现在还有钱。”
“听,是医生。”梁温语气温和,态度明确,陪着苏洄来到病房。他请护工已经开始工作,正在为外婆擦拭身体。见状,两人便又出去。
“想再咨询下,看什时候能给们安排手术。”走廊里,苏洄低声说。
梁温看眼手表,“
苏洄没回答,沉默着上车,坐上副驾驶。
刚系好安全带,梁温递过来张创可贴。
“嘴角破,你外婆看心疼。”他说完,帮苏洄把后视镜放下来。
这是这几天苏洄第次照镜子,里面自己看上去没有半点血色,嘴角残留着血痂和淤青。
苏洄撕开创可贴,贴在自己嘴角,掩去点伤痕。
想有新主意,太感谢你!”
在纽约这所艺术院校里,苏洄疾病得到很宽容对待,他无需掩饰,可以正视自己。平时会接触学生们大多也都知道他状态起伏,但即便是在最差时候,他至多也是不在校,从未有过任何不好行为。
哪怕是在郁期,只要吃药能控制,能让苏洄说出话,他都会尽最大能力帮他们。
纯艺术系学生都非常喜欢这个助教。
“可以请你吃披萨吗?”学生很热情地提出邀请,“或者是饺子,听说这里华人都很喜欢吃!”
在梁温咨询室里,他展现过足够多丑态,多糟糕都有,沉默已经是最体面相处模式。
但路上梁温都很照顾地和他说话,用些心理医生惯用引导话术,混杂他日常,试图让苏洄多些反应,但直到抵达医院,苏洄都没有说话。
他看上去很憔悴,仿佛夕之间回到梁温第次见他时候。
“帮你请位女护工。”梁温说,“之前照顾过妈,很细心位阿姨。你自己动手总是不方便,她也更专业。”
苏洄点点头,终于开口,“谢谢。费用……”
苏洄微笑着拒绝,“不用客气,今天还有事要办,下次好吗?”
下午六点,他离开学校,在系大楼街区看见辆熟悉车。
“天真冷。”梁温走过来,笑着将手里杯东西递给苏洄,“热巧克力,喝点恢复精神。”
苏洄接过来,但并没有喝。这些天他断断续续地和梁温联系,把外婆病也告诉他。苏洄知道,梁温现在很担心他状态,可他确也装不出更好样子。
“别担心。”梁温为他开车门,“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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