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苏洄才觉得自己被真正地占有。
躁期他总是飘在天上,始终没有落地,漂浮快感伴随着悬空颗心,总觉得下刻就会坠落,切都会被他搞砸。
接受治疗时,他听得懂医生告诫,他说躁期很多病人都会有很多不假思索行为,譬如疯狂购物欲,又譬如轻率、不安全性冲动,让苏洄保持冷静。但真到这种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记不住,也不受控制。
他就是想让宁宵紧紧地抱着他,亲吻他,同意他所有要求。
为什宁宵不想?为什他不这做?
他忽然开口,“为什不和做?”
大约是因为生病,他声音闷闷,比平时哑,显得有些委屈。
宁宵忍不住笑。
苏洄忍不住抬头,“笑什?很奇怪吗?”
宁宵副要叹气表情,捏捏苏洄脸颊,“你觉得你身体吃得消吗?如果昨天继续,今天你就是在医院吊水,而且是医生护士都没办法问出口理由。”
个厨房,这简单东西,哪儿都能做。”他简单说完,像是不适应表达样,转移话题。
“他们去参观学校,帮你请假,会儿把药吃再睡觉。”
苏洄点头,继续吃蛋羹。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因为讨厌吃煎蛋炒蛋被外公惩罚,被很大声指责说没有人会直迁就你,那个时候苏洄就觉得自己是很麻烦,现在也这认为。
可是宁宵似乎是例外,他不嫌麻烦,不觉得他犯错。
他忽然放下吃半鸡蛋羹,抱住坐在床边宁宵,埋头靠在他肩上。
是不是还不够爱他。
“苏洄,听说,”宁宵语气认真起来,也分开他,看着他眼睛,“
苏洄脸烫得厉害,“谁说,只是淋雨……”
他越说越没有底气。
“对啊,幸好只是淋雨。”
“可是你都亲,也说你爱……”苏洄不理解,他觉得宁宵喜欢自己,就像自己喜欢宁宵那样,完完全全喜欢。宁宵说爱他,给他从未有过安全感,但不够。
他就是想要把自己全部交给他。
宁宵愣住,不明白苏洄突然拥抱,于是摸摸他手臂,“怎?”
苏洄安静地摇头。
如果他生病不是感冒呢?他想知道。
他很感激宁宵愿意给他安全感,在开始就明确说爱,让自己不必胡思乱想,但苏洄还是忍不住想,因为没有坦白人是自己。
宁宵安静地、不带任何欲望地抚摩他,从手臂到脖颈,再到头发,给苏洄很大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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