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这种时候,苏洄只能忍受独自人,消磨最痛苦时间,就像啮齿动物啃噬墙壁。
可他没办法拒绝宁宵温柔,甚至会产生依赖。
宁宵用指腹轻轻碰他脸,和他因哭泣而发红眼睑,动作很轻,充满耐心,似乎并不急于得到答案。
他用很轻声音说:“前几天在网上搜下曼哈顿悬日,在实时里发现位摄影师分享照片
[病人感到绝望,z.sha倾向严重,非常沉默。]
昏聩大脑几乎接收不任何信息,他感觉宁宵抱着他,感觉他在说很多很多话,感觉他很着急,但仿佛都隔着层厚厚纱布,他听不清也看不见。
而天前,他无比期待这次约会,兴奋到几乎无法入睡。现在他痛苦不堪,无法下床,无法照镜子,莫名其妙流泪,被绝望压倒,哪儿也去不。
回看兴奋时产生念头,他觉得荒谬,为自己在躁期次次地献媚感到羞耻,也为自己自私地在这时候见宁宵感到痛苦。
他还是没办法就这样放手。
手握上玻璃门隐形把手,停留秒,电话那头苏洄仿佛感应到什,询问,“进来吗……”
宁宵抿抿干燥嘴唇,低下头,“嗯。”
玻璃门移开瞬间,苏洄感到冷,但风很快消失。
宁宵脚步是无声,门被他关上,风雨充斥世界被锁在外面。
连同那双泥泞、与这里极不相称旧球鞋。
宁宵不明白究竟是怎回事,但他发现这时候沟通是无效,苏洄似乎听不太进去话,于是他转换方式,耐心地句句问。
“可以抱你吗?就像这样。”
得到点点首肯,宁宵才会继续,“这样会让你好点吗?可不可以握你手?”
苏洄在他怀里小心点头,像个充满愧疚小孩。
宁宵笑笑,让他能躺在自己怀里,头枕着他腿,然后用手指慢慢梳理他头发,动作很轻,“可以碰你脸吗?”
他终于见到苏洄。苏洄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动不动。远远看去,就像掬被雾气笼罩湖水,旦靠近,拨开雾,才发现是个旋涡。
他和昨天判若两人,没有丝活力,不会笑,不会撒娇,反应迟钝,近乎冷漠。
“怎?”这样子令宁宵心闷痛,仿佛被缠上条细铅线。他走上前去抱起苏洄,贴着他额头试探温度,“哪里不舒服?是摔倒吗?”
苏洄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不合时宜地,他想到遇见宁宵之前那次问诊,主治医生在病历上记录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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