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所有应酬他几乎能推都推,但今天酒会是琼斯亲自办,好几个公司大股东都参与,他推不掉。
坐到车上,宁宵对着后视镜,将故意弄歪领带理正,继而打开笔电处理事务。
抵达会场时,外面雨停,天也完全暗下去。宁宵来到顶楼宴会厅,很快被簇拥起来,成为新话题中心。
他从侍应生盘中取杯香槟,应和着众人,展露出谈笑风生假面,心里却很是倦怠,甚至希望宴会厅突然停电,或是整个纽约起断电,切陷入黑暗,他光明正大返回家中,找各种由头陪在苏洄身旁。
但这显然是妄想,琼斯先生远远望着他,扬扬手里酒杯。像是种暗号,宁宵接收到,朝他走去。
。明明这些都是很麻烦事,可宁宵直接做,并且为这些“麻烦”找到奇妙价值。
苏洄独自躺在柔软床垫上,眼眶酸涩。
他非常清楚自己从未走出来过,并且越陷越深。如果可以,他很希望宁宵不要对他这好,不要在他们已经结束之后,依旧因为善意而释放光与热,因为他害怕自己又次任性地纠缠下去。
苏洄人生被迫捆绑着亢奋与压抑,就像电影里长着剪刀手怪人,选择拥抱宁宵,就等于选择伤害他。
宁宵出门前,敲他门,带着雪糕进来,告诉苏洄他来不及给雪糕喂食,提醒他会儿出来喂他,顺便吃晚餐。
琼斯身边站着其他人很识趣地借口走开,留给他们二人空间。在所有人眼中,宁宵不仅仅是硅谷目前风头正劲青年企业家,更是琼斯家族未来员。
尽管宁宵很清楚,几个月后,这些虚无头衔会随着这些人议论并消失。
他只需要耐心等待。
“怎不戴戒指?”琼斯先生忽然开口,听上去像是种温和诘问。
宁宵看看自己空荡荡手,笑笑,很自然地推卸责任,“贝拉对配饰要求很高,她认为戴成不变戒指会影响她日常穿搭,所以目前还没有挑对戒。”
“估计会晚点回来。”宁宵又次换上正装,看上去要出席重要场合,但领带似乎没有打好。
苏洄发现,抬手指指,轻声提醒,“领带歪。”
宁宵站在原地,“是吗?这样呢。”四周围没有镜子,他凭感觉弄弄,但越弄越糟。
苏洄下意识想抬手帮忙,但犹豫片刻,还是放弃,逃避说道:“你对着玄关镜子整理下吧。”
宁宵并没有强行要求,勾勾唇角,假装并不在意,“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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