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句话,宁宵直没能说出口。
你是全世界最干净、最纯洁人。
所有溢美之词,宁宵都会下意识用在苏洄身上,对于从未得到命运眷顾他而言,只会感到幸运。
他握住苏洄沾着泥土手,反倒觉得无比平静,好像草叶与泥土芬芳可以掩盖他身上除不尽鱼腥气。
苏洄换好花盆,像小猫样扶着他伸个懒腰,然后忽然没
季亚楠在后头问,“要不要吃点水果?”她看眼外面,“天挺晚,小宁要不今天就在客房睡觉吧,明天早上再走。”
宁宵下意识拒绝,“不用阿姨,明天周,还要上班。”
“没关系。明早让司机送你过去,很快。”她笑着,“就住苏洄隔壁客房吧,就是小点,你不介意话让阿姨收拾下。”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苏洄又直看着他,宁宵没办法拒绝。
“那谢谢阿姨。”
模仿起苏洄语气,“印象最深刻,是他说‘觉得这个社会都是单向度人,大家只在乎物质,没有精神,活得像张皱巴巴纸。’”
说完,徐治笑,“是不是很可爱?”
苏洄没有笑,他厌恶自己话被徐治复述出来,也讨厌是在这样个情景下,讨厌徐治摆出副看上去与他亲近姿态,因此坐立难安。
宁宵轻笑笑,“他是很可爱,但也很深刻。”
“深刻,没错。”徐治尝尝茶,笑着说,“所以才觉得你们能相处得这融洽本身就很神奇。小洄这个人,天真,理想化,很唾弃世俗意义上成功,不喜欢太现实人。”
“不客气。”季亚楠笑,“你看,来趟说不知道多少个谢谢。”
苏洄见他们做决定,便拉着宁宵去花园里换盆。花园有些热,被虫鸣声充盈,这里植物吸饱阳光和雨水,肆无忌惮地散发着草叶酸涩香气。
苏洄很耐心地挖着泥土,在枝叶完完全全遮蔽他们时,凑过来握宁宵手,很可爱地问,“你会觉得脏吗?”
同样问题他在宁宵为他扩张时问过,在舔舐他手指时也问过,但都得到样回答。
“怎会?”
宁宵低垂着眼,安静地夹着盘子里青菜,但怎都夹不起来。
“饱。”苏洄站起来,非常粗,bao地终止话题,并扭头轻声询问宁宵,“帮给花换盆吗?”
“嗯。”宁宵站起来,略颔首,也站起来。
谁知季亚楠凑巧结束工作电话,下楼便看见两人要走,“这快就吃完?”
苏洄站在原地,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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