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路上买花,忽然发现家里冰箱很空,于是下楼,独自去银行取钱,打算去超市买很多东西回来。
事情也确实朝着他计划发展,熬过郁期最难阶段,在药物作用下,苏洄也点点好转起来,情绪得到很好控制,甚至可以和宁宵沟通,只是时间不太长。
那天他们正在医院吃饭,宁宵特意带鸡蛋羹,苏洄刚吃口,突然放下手里碗。
“对不起。”他对宁宵说。
宁宵笑下,手碰碰苏洄脸,“你又没有做错什,不要道歉,对永远都不需要说这句话。”
苏洄皱着眉,眼眶很红,“你很累对不对?”
,但宁宵还是觉得很痛。
某个瞬间,医生话再次回响于耳边,宁宵脑中闪过丝过去从未有过念头。
所有快乐都是假吗?都是病理反应吗?
仿佛是大脑出现保护机制,令他没办法接着想更深内容,通工作电话打开,宁宵只好出去。
他带着笔记本在医院走廊办公,熬夜补上自己没做完工作,白天再照顾苏洄。
宁宵摇摇头,“你好起来,就会好,所以你要听医生话,乖乖吃药,好不好?”
躁郁症最折磨人地方在于,它时常会营造出种“康复”假象,因为深陷郁期泥沼人,会在某个不起眼时间点,突然浑身轻松,心情攀升至高点,好像真恢复“健康”。
苏洄就是这样,他突然就转为躁期,重新变回快乐自己。当他和护士聊天时得知住院费用,便非常笃定要出院,要回到和宁宵小家。
宁宵还并不知道这切,他正在公司上班,苏洄自己偷偷回去,想给他准备惊喜,回家后遇到正要出门王聪,对方看到他就像看到鬼样。
但苏洄并没有注意,还很热情地和他告别。
这段时间令他想到自己中考时期回忆,当时妈妈被继父打断条腿,对方拿着她辛苦攒钱外出赌博,把她人丢在家里等死。
尽管快要临近考试,宁宵还是请假,回去照顾受伤妈妈,生火等待饭煮熟间隙,他就坐在炉子前做题,差点累得睡着。
妈妈很愧疚,吃饭时边吃边哭,催他回学校,但宁宵说什也没答应,他很努力地考试,考上当地最好高中,并承诺,定会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抛下自己走,除身债,什都没有留下。
但宁宵始终觉得,这次会不样,苏洄和自己妈妈也不样,只要他够努力,他们会有很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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