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多困？
宁
宵本想叫醒他，但苏洄
睡相实在太乖巧，令他产生犹豫，于是安静地看
会儿。
苏洄睫毛很长。他坐在地上，趴在沙发，头斜着枕在自己只胳膊上，另只长长地伸着。
忽然地，他含混地发出些单音词，像是梦呓。宁宵听不清确切内容，于是凑近些，但苏洄又变得安静。
他皮肤散发着淡淡木质香气，被暖气哄得柔和而干净，是宁宵非常熟悉味道。
“点吧。”他报堆苏洄爱吃，还有许多很具备年夜饭风格菜式。
好在车子也终于抵达公寓，宁宵下车，卡尔也很自然地跟上前，可宁宵却突然转身。
“你回去休息吧。”
卡尔愣愣，“啊？
不用上去吗？”
“不用。”宁宵说，“明天也放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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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洄并不觉得饿，但担心蛋糕上奶油会因为暖气融化，所以又放回到冰箱，自己回到客厅地毯上坐下。无事可做，他便打开投影，打算看部电影。
宁宵下午五点左右才落地，但纽约交通始终令人绝望，路上他催司机四次，但街道堵得人毫无办法。
卡尔都有些奇怪，检查好几遍日程表，宁宵接下来并没有要紧事要办。
“Shaw，今天是中国春节除夕夜，需要给你预定中餐厅吗？”
距离很近，近到几乎能听得见苏洄呼吸尾音，理智瞬间被情绪压过，宁宵大脑空白，带着迟疑，很缓地靠近，多步即可吻到他。
可苏洄忽然动动，像是醒。
宁宵立刻退后，当做什
都没发生，回到安全距离。
苏洄抬起头样子很懵，还没完全清醒，眉头皱着，眼神很是迷茫，看到宁宵
卡尔心想，那你点那多，就你们两个人吃也吃不完啊。
但他不敢说出来，只好微笑道别上司，“好。”
宁宵上楼，开门瞬间，雪糕便来到门口迎接，家里很黑，没有开灯，他甚至以为苏洄并不在家，出去。
可当他将餐厅和客厅灯打开，才发现苏洄趴在沙发上睡着。
他睡得很香，完全没察觉到宁宵回来，甚至宁宵就在他身侧半蹲下来，也没醒。
宁宵拒绝，“不用，回家。”
是要和弟弟起过？卡尔莫名有点开心，看来在他不懈帮助下，他们终于培养出点兄弟感情。
“那需要点餐吗？应该可以点到公寓。”
宁宵想想，“大概多久？”
卡尔打电话询问，回复他，“餐厅说今天客人很多，订餐需要个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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