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指指他脖子,“你要不要换件高领毛衣?”
“什?”苏洄有些迷茫。
宁宵大言不惭,用非常正经张脸说着不太正经话,“不小心留印子。”
苏洄耳朵更红,低着头走去衣柜旁边,对着镜子照照,果然有吻痕,他转转头,发现后颈居然还有牙印。
他们昨天到底做多离谱事啊……
其实苏洄很喜欢幻觉,因为他经常听到宁宵和他说话,点也不觉得孤单,这就是他们感情延续方式,甚至为此而逃避治疗。
但面对真正宁宵,苏洄却畏手畏脚,不知应该怎办才好,害怕做得不对,害怕伤害他。
或许精神病患者还是更适合和幻觉起生活吧。
“在想什?”
宁宵已然来到苏洄面前,半低着头,“还不舒服?”
和前任接吻上床本身就已经足够狼狈,最可怕是连逃都没办法逃。
苏洄感觉到事态不受自己控制,也明知道在做错误事,却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拒绝宁宵。
心绪复杂,他面觉得自己已经欠宁宵够多,想尽可能地在安全范围内弥补,做个可以为他提供情绪价值合格朋友。
可苏洄又很清楚,自己也在这些并不合适“补偿”里悄悄地偷温暖,宁宵每次靠近、每个关怀,都让他难以割舍。
得知这六年宁宵并没有和其他人在起,苏洄也有过瞬间动摇,但很快就清醒。
苏洄没脸检查下去,闷头解睡衣扣子,正要脱下来,忽然想起宁宵还在后面。
他从来没有这尴尬时候。
苏洄从漫长又跳脱思绪中走出来,眨眨眼,摇头。
宁宵顿顿,像是在观察他,“你感冒还没好全,不去也可以。”
苏洄避开他视线,但同意他请求,“去吧,也想出去转转。”
“嗯。”宁宵应声,却盯着他不走。
苏洄有些不适应,抬抬眼,耳朵红透也不知道,“你看什……”
尽管他并不清楚宁宵打拼经过,但短短几年,宁宵能从无所有走到现在位置,定付出常人所不能及努力,哪里还会有时间去维系新感情。
对他这样人而言,或许感情就是最没有价值东西。
苏洄没办法做更好妄想。
分开后很长段时间里,躁期怂恿下,他也曾经渴望撤回分手决定,也尝试过联系,次又次,但都石沉大海。
时间长,他妄想也渐渐消失,像所有不得回应无效信样被封存,最后将自己也封进无边无际幻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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