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徐治视为自己救命稻草,“徐治,徐治,撞人,把秦月儿子给撞,他会不会死……怎办!”
徐治声音冷酷至极,“你怎会变得这蠢?冯志国,你现在是杀人犯,你儿子是真被你害。”
“不行!是你说!你说秦月儿子会去害!”冯志国近乎歇斯底里。
“可没让你去杀人啊。”徐治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丝讥讽,“这些都是你自己选择,怎能想到你会做出什事呢?”
冯志国陷入深深绝望之中,荒芜道路上,他是唯行进车辆。他很想直接撞死自己,眼前却又浮现出儿子脸。
车从他骑出小区就盯上他。
雨刷器刷新着宁宵靠近每米,冯志国坐在驾驶座,发觉他和他妈妈长得确像极,几乎模样。
连他们命都样,秦月克他,她儿子也想克住他儿子!
冯志国想到徐治不久前说话,心中便恨极,揭发宁宵和苏洄丑事根本不够,想到宁宵有可能真像徐治所说,会去向学校检举他当年性侵过他妈妈事,影响到冯程出国留学,冯志国便没理智。
他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害自己儿子,他儿子就是他命……
“不过……”徐治又次开口,给他线希望,“可以给你多条路,看在咱们是老乡份上。”
“反正你现在是肇事逃逸,宁宵死不死,你都是犯人,都会让你儿子没活路,倒不如帮做最后件事,向你保证,给你儿子笔下半辈子衣食无忧钱,让他舒舒服服,不必这努力,也可以过人上人生活。”
人上人。
好值得妄想个词,不光是冯志国期许过,
越想下去,冯志国便越是怒火中烧,他拧开白酒瓶,灌大口,踩下油门。
难得遇大雪漫天飞舞,路上车辆不多,行人也少,天色晦暗。宁宵骑车身影就像是雪中根尖刺,扎得冯志国双眼红得滴出血。
就在宁宵转向片刻,他们相对,冯志国再次看清宁宵脸,利欲熏心他理智被烧干净,直直撞上去——
车载广播戛然止于撞击巨响,冯志国被弹出气囊狠狠挡,整个人几乎要吐出血来,他忽然间清醒,看到车前不远处逐渐染红雪地,恐惧漫上心头,来不及细想,他慌张到甚至连车都不会开,抖着手重新启动车辆,逃离现场。
逃逸路上他直拨打徐治电话,可怎都打不通,直到他快要驶向这座城市边缘,才终于拨通徐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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