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喜欢称呼他[小宵],但宁宵从小到大都很讨厌自己名字,因此拒绝被这样叫。
直到后来苏洄出现,用真挚且柔软方式呼唤他名字,这几个字枷锁才被除去。
苏洄靠在宁宵肩头,也看到他妈妈写下内容,眼睛很尖。犹豫片刻,他凑到宁宵耳边,学着他妈妈,轻声叫他,“小宵?”
宁宵瞥他眼,“乱叫什?”
“小宵?”苏洄笑得眉眼弯弯,“好可爱啊。”
苏洄望向他,眼底泛着湿润光,“以前不太信,现在觉得应该是有。”
宁宵轻笑声,点点头。
苏洄很明白他,抓住他手,紧紧握住,“宵,阿姨下辈子会很幸福。”
“希望是这样。”
遗物箱最底层,压着本A6大小记事本,大约是封面磨损得太厉害,外面还套层书皮。
她走,才会按照她之前说过愿望,回趟老家,把她骨灰洒在那边海里。”
苏洄觉得浑身发冷。
她是算过,也提前准备好切。
“所以那场火……”
“大概是她自己放,伪装成失火,只有这样才能不影响到。”宁宵很平静,其实他站在派出所那刻就猜到。
“可爱什?”宁宵捏住他下巴,“比你大。”
“就岁。”苏洄瘪瘪嘴。
“大个月也是大。”
苏洄亲
宁宵对此很眼熟,“这好像是妈记账本子。”
因为从记事起,他就看到妈妈会在辛苦天后坐下来,在昏暗灯光下记账,所以从开始打工起,他也学会记账。
宁宵翻翻,纸张已经旧到泛黄,上面字迹也大多褪色,不甚明晰,但依稀可见当年生活拮据和不易。
本子里还夹着些收据,涉及到金额其实少得可怜,但母亲会收集起来,还会写上些对应记录,比如是哪间店铺,和谁有关。
前半本是账簿,后半本看上去像是母亲写日记,宁宵随意翻翻,里面记录大多是关于他和那个从未出现过生父,譬如他会走路,或是他考试拿第名,又或者是他生病发烧,进医院。
尤其是警察提供邻居证词,说他们在家里吵架,继父打得她几乎站不起来,还在愤怒之下说出威胁到他话,更加验证他猜想。
“她不想让个恶贯满盈赌徒,成为辈子威胁。”
苏洄心底泛起股莫大悲凉。
清醒地看着自己被火吞噬,该有多痛,可为孩子,她别无选择。
“苏洄,你说人有来世吗?”宁宵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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