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涟被他扶着坐起身来,被子很自然地往下滑,露出大片皮肤。
沈怀今移开视线,从旁矮柜上拿起叠好睡衣,披在他身上。
周涟很配合地穿好上衣,又接过沈怀今端来小碗。小碗里面条煮得软烂,却没什味道,他吃两口只觉得反胃,不愿再碰。
沈怀今并不勉强他,拿走碗,又递给他杯子和药。
“吃再躺会儿吧,”他对周涟说,“昨天教室空调开得那低,你光着身子睡觉,肯定是着凉。”
明明他都哭,用几乎哀求语调唤着“哥哥”,反复说着“不要”、“别这样”。
那个亲吻过后,切发展令他猝不及防,也无可奈何。
当切结束,梦里他气哼哼对着沈怀今闹脾气。
现实中有没有呢?
他好像哭,哭得很丢人,之后因为消耗太多体力昏昏沉沉睡着。
当周涟在床上睁开眼,脑中浑浑噩噩,几乎分不清记忆中那些画面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真实发生过。
他半眯着眼,仰躺着发好会儿呆,回忆中些破碎片段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粘滞思维让他时间理解不那些行为含义。
周涟又发会儿呆,试图坐起身,大脑里似乎有液体伴随着他动作晃荡起来,带给他阵阵晕眩。
他不得不再次躺平。被子滑落些许,皮肤接触到空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依旧没有任何衣物。
这话提醒周涟,让周涟从稀里糊涂状态中清醒不少。
他看着面前沈怀今递药手掌,些画面和触感在脑中逐渐复苏。
这只手昨晚触碰他身体许多地方,他甚至被迫弄脏它,在掌心和手指留下浑浊液体。
强烈羞耻感伴随着委屈涌上周涟心
睡前最后意识大半是后悔,小半是生气,还有丝轻飘飘。
迷迷糊糊睡许久,当他又次睁开眼,床边很快传来熟悉声音。
“醒?”沈怀今语调低沉且温柔,让他在迷茫与不适中瞬间产生仿佛被拥抱安心感。
他侧过头,沈怀今正眉头微蹙着看向他。
“你又发烧,”他对周涟说,“给你下点面,你垫垫肚子,把药吃再睡。”
他下意识把被子裹回去。不仅是为遮掩,他身体阵阵发寒,迫切需要温暖。
倦意再次涌上来,闭上眼时,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又生病。
回笼觉睡得很不好。
他做许多短暂又混乱梦,和脑中那不知真假情节混在块儿,让他变得愈发糊涂。
沈怀今真那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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