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涟闷闷地躺着不出声,沈怀今原本就烦躁心情又添几分无措,想做补救,时间也不知道该说或做些什才好。
在意识到瞒不住时候,他下意识思考是该如何安慰周涟,让他别太在意亲情缺憾。
他知道自己隐瞒会让周涟不高兴,却没料到周涟竟表现得仿佛只在意他隐瞒,甚至没有任何要去找老板娘意思。
切因而显得滑稽可笑。
这孩子想法,他终归还是猜不透。
“那个小姑娘说是不是真?”周涟卷着被子问道,“你凶老板娘,把她骂哭?”
“……没有吧,”沈怀今顿顿,毫无底气地补充句,“算不上骂。”
“她哭是不是?”周涟问。
“很介意?”沈怀今问,“觉得过分?”
周涟摇摇头。
定是觉得只要瞒住这几天,这件事就会永远过去,不会被拆穿。所以你才对那个男生那大气。”
“你是不是不打算再管他叫爸爸?”沈怀今问。
“已经被你拉黑,”周涟说,“算是半个陌生人。”
“也没有经过你同意,”沈怀今说,“你会介意吗?”
周涟摇头:“如果你告诉老板娘和关系,然后要求假装不知道,也不会介意。”
安静许久后,周涟突然开口:“小草莓妈妈也觉得自己是为小草莓好,付出切都是为保护女儿。”
沈怀今愣,之后因为强烈不甘竟有些想笑:“也不至于要拿和她比吧?”
周涟又不出声。
他拉起被子,把脑袋也埋进去,床上只剩下个鼓起包。
他只是想知道沈怀今是不是非常讨厌那个女人。
如今回过头看,许多当时显得古怪细节都变得情有可原。
老板娘过分热情,沈怀今不肯承认心事,他们在相处时不自在,全都有合理解释。
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像个无忧无虑小傻子。
那应该就是沈怀今期待吧,“无忧无虑”。
“那就失去意义。”沈怀今说。
“你没明白意思,”周涟抬起手臂轻轻地推开他,“你可以替选择、为做决定,愿意听话,因为信任你。但信任前提是不可以有欺瞒。”
他说完往后退步,接着走到床边蹬掉鞋子,躺上床把自己裹进被窝里。
若只是单纯地愤怒或不满,应该会比现在这种复杂心情爽快许多吧?
沈怀今依旧站在原地看着他,轻轻唤声:“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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