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清辞依旧恨铁不成钢:“可是手把手教!
“后来呢,小公子挨罚?”
“挨个什罚呀,家主自己生个时辰闷气,然后又抱着小公子去后山玩。而且听说家主又定百十个铜炉,都是品级不低灵器,全拿来给小公子练习用。就因为铜鼎不会像玉鼎那样脆弱易碎,怕炸开碎片伤小公子手。”
“……多亏还有夫人在,家主这种教法,实在是……”
这时有个领头管事模样人咳凑声,警告地看他们眼。
大家立马噤声。
……今天收到冲击太大,差点忘,他之前与人动手时候受暗伤,居然到现在还直没有吃药。
君喻坐会儿,动也不想动。最后他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拿出丹药服下。
他也没有静坐调息兴致,只是疲惫地闭上眼.
日光澄澈,风吹竹林,吹散地斑驳光影。
不远处是亭台楼阁高低错落,随不雄伟,却也精致,别有意趣。
还有丝感慨。
小公子已经长大,家主若是尚在,也是会欣慰吧…….
君喻安排张陶先去养伤,自己个人留在房间里,沉默地坐在桌边。
终于身边没有人,可以留他个人好好地想想……君喻怔怔地坐着,盯着桌上那本残破丹谱看。
后三卷已经焚毁大半,里面内容他也没有背过,这部衡氏家传丹谱,终究是不能再补全。
衡家平时待下人宽厚,但是也不是没有规矩.
“灵神白玉鼎……”屋里,衡清辞脸绝望,向妻子诉苦,“简直不能相信,他是怎做到至今都练不出颗下品灵丹?”
旁边听他抱怨半天妻子终于忍无可忍:“他才五岁,你五岁就能炼丹?”
衡清辞眨眨眼:“能呀。”
“……你是特例。”
三三两两仆役穿过小径,互相说起家中八卦。
“听说小公子今天又炸炉啦!”
“就知道,今天还在那里做活呢,那声‘嘭’下,把吓好大跳。”
“这次好像炸是家主最宝贝那个白玉鼎……炸挺狠,整个都碎。”
“好像是挺严重,听说把家主气得不轻……”
君喻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自己眼睛酸。
他有点想家,也有点想自己父母。
君喻收起残卷,有些疲惫地走到床边,靠在床头发呆。
这晚遇到事太多,现在他身心俱疲,只想个人静静。
君喻突然忍不住轻轻咳凑两声,喉咙里又弥漫出股血腥味。君喻愣下,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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