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臣莫名觉得,顾清盛声音里很有些小人得志洋洋得意,听起来十分刺耳。他时间忍不住想要嘲讽道:“你当真以为自己解他?”
顾清盛微微挑眉。
“自然解,阿喻有什事情,又不会刻意瞒,怎不能解?”即便有些事情是没有明说,那多蛛丝马迹,君喻又不避着他,他怎会猜不到。
顾清盛轻笑:“总归会比您解他。说起来,楚谷主似乎对朋友,很感兴趣?只是阿喻可能不是很喜欢听琴,做不您知音。”
他这话说不客气,暗中嘲讽楚南臣当初强行偶遇,企图“以琴会友”
明明如今,自己修为要比顾清盛高多,为何还要怕他?
“楚谷主,您怎过来,”顾清盛忽而笑,冲淡他身上刚刚冷淡气息,“您也看见,不太巧,执事堂里正忙着,恐怕不能招待您。”
楚南臣心情不好,也失装模作样兴致。他淡淡说道:“不必。”
“阿喻正有事,恐怕也不能见您。”
楚南臣微微皱眉,没有说话,像是不屑于搭理他。
青石,金衣执伞少年站在无边大雨里,朔风吹起衣摆。他脊背笔挺,神色冷漠,隔着雨幕朝他看过来。
楚南臣走进时,见到就是这副景象。
楚南臣看见他手搭在刀柄上,随时可以出鞘。少年不闪不避,站在青石路中央,等着他走近。
楚南臣突然就想起来,前生时候,顾清盛就经常是这种冰冷眼神。
除面对君喻时候。
顾清盛依旧面色不变,说道:“雨大风寒,楚谷主不如改日再来。”
楚南臣看他眼,终于冷冷回句:“你与君喻,关系不错?”
顾清盛心想这个问题问好,他正觉得没地方炫耀呢:“那当然,与他从小起长大,关系当然好。”
楚南臣心情更差:“你与他同长大?”
顾清盛轻轻笑:“自然,毕竟是同宗同门。”
楚南臣这刻,几乎是下意识握紧拳。他浑身有些僵硬,仿佛面对是前生顾清盛般。
无情无欲,杀伐果决,天下之人,莫敢争锋。
那时候甚至有人私底下传言,顾清盛怕不是改行去练无情道。甚至有时候连楚南臣也会有这种错觉——直到他看见过顾清盛看向君喻眼神,深深压抑着爱恨交织,与求不得又放不下苦涩。那哪里是无情道,只不过是他感情都给个人.
“楚谷主。”
顾清盛声音在雨声中显得并不大,但是楚南臣听见。他猛然从回忆中惊醒,心中又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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