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卿重新低下头:“弟子说错话,还请师尊责罚。小不忍则乱大谋,弟子应该更理智。”
“你认错倒是痛快,”秀青姑把棋子扔,出乎意料没有生气,反而笑,“然而不是在执棋。同样是天道之下颗棋子……只要尚未飞升,谁也逃不开这样宿命。”
秀青姑起身:“不提前告知他们,当然也有不能说理由。”
“你啊,”秀青姑轻叹,“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
谢子卿不语。
“你放心吧,那两个孩子不会有事,”秀青姑放下个棋子,“他们要是会有事,白临秋得生吃李禅心。”
谢子卿皱眉:“师尊可是知道此事中另有隐情?”
“隐情确实有,”秀青姑说道,“虽然自从关师兄去素月之后,执法堂暂时由掌门亲自掌管,但毕竟不是徐翰州言堂。不会威胁到那两个孩子性命。”
猜测。
这件事背后还有人在做局。只是这个局,不定是为对付他与顾清盛。
但这又如何?君喻冷笑。不管是谁想要拿顾清盛做什名头,但是让顾清盛受委屈——君喻现在很生气,偏不如他们意。事已至此,干脆再闹大些。
他觉得他可能是平日里脾气比较好,总是有人对他有稳重、识大体、大局为重、不会生气误解。但是不巧顾清盛是他底线,他忍不。
“要打架?”顾清盛隐隐觉得君喻现在情绪有点不对,好像比他这个当事人还不冷静。但是也来不及多想,说道:“刀被拿走,不过问题不大……”
谢子卿沉默,看着秀青姑面前棋盘。
“你有什话就只管说。”秀青姑看他眼。
“师尊,只是不明白,就算另有隐情,”谢子卿抬头看向秀青姑,“难道就不能提前与两位师弟说清楚?偏要他们受这等委屈?尊者执棋,算计天下,棋子感受便是不值得提吗?”
这话说不客气,几乎是在质问。尊者不容诋毁,他们所做决定、说话同样是金科玉律,谢子卿此举可以说是大不敬。
屋中时沉默。
顾清盛今天被折腾这久,也被磨肚子火气,直接抬手削断已经破解阵法牢门上截栏杆,拾在手里。
这栏杆用是黑晶精铁,相当结实,原本很难靠力气折断,但是阵法破碎那刻,这些精铁上已经裂开道道细小裂纹,顾清盛削并不费力.
秀青姑托腮看着棋盘,谢子卿给她奉上茶,欲言又止。
“你向沉得住气,”秀青姑淡淡道,“怎这次如此心浮气躁?”
谢子卿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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