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小学生春游”这行字下面画两条横线作为强调,欲盖弥彰地掩饰自己那点小心思。
虞惟笙看过以后对他说,挺好,有进步,比上次强,没有错别字也没有病句。
之后,他在岑星涨红脸时又说道,可以啊。
岑星动力十足,甚至拜托虞惟笙把岳霄请到家里。立体几何这个东西,有课件时面对面讲解要更容易理解得多。
岳霄之前在虞惟笙公司只是
岑星晕乎乎躺在床上,原本心里那大堆烦恼全被覆盖,取而代之是种甜蜜又雀跃心情。
直到迷迷糊糊快要入梦,鼻梁皮肤上依旧残留着些许虞惟笙留下触感,胸口涨涨。
他想,他整天冒出那些奇怪味道,也许不是生病,只是因为太喜欢虞惟笙,才会忍不住。
在家呆几天,岑星没敢把学习落下。
距离下次月考近在咫尺,还没跟虞惟笙约定好奖励。他原本想着要离开,便不打算提。后来又担心显得太贪心厚脸皮,有些犹豫。
星纠结好会儿,最终还是小幅度地点点头。
他话不是那个意思,但他是乖。
虞惟笙对这个回应很满意样子,伸出手来摸摸他脑袋,说道:“其实也没必要太乖,人和人相处本来就是个互相添麻烦过程。”
岑星时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话语究竟想要表达什,疑惑地看他。
“算是点点人生经验吧,”虞惟笙说,“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物,付出得越多,才越懂得珍惜。得来很轻易,反而不被当回事。”
可那天晚上,虞惟笙说希望他能多添麻烦,他便真变得跃跃欲试。
上次他妈妈问他,虞惟笙有没有牵过他手,他回答有。心里其实知道,这是谎报军情。那次根本不算。
他希望能真有。
为此,他认真写份信,向虞惟笙提出申请。
信里说,若这次每科单科都及格,希望虞惟笙能抽出天早上送他去上学。不用开车,步行就可以,最好能像小学生春游那样手牵着手走。
岑星迷茫地眨眨眼。
“就好比……那个,”虞惟笙说着,指指岑星书桌上八音盒,“因为你付出很多努力才得到它,所以会觉得它格外贵重,对不对?”
岑星点点头,心里还是不太明白虞惟笙意思。难道他是觉得,自己对他喜欢太多也太轻易,很不值得珍惜?
刚要郁闷,虞惟笙又笑着抬起手来,食指在他鼻子上轻轻地刮下。
“多给添点麻烦吧,”他说,“那是好事啊,会让觉得你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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