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惟笙晚上睡不踏实,醒好几次,每次都特地下床去岑星房间看情况,顺便给他测**温。
岑星体温依旧高于平日,大约维持在三十七度三上下,稍有波动。这对于抑制剂失效正处于发.情期Omega而言,是个正常范围。这些知识,虞惟笙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有所解。在没有长效抑制剂年代,Omega们生活得未免太辛苦。
而他星星,在有长效抑制剂现在,依旧必须忍受这份折磨。
这让虞惟笙不禁思考,自己现在坚持到底是不是个错误。
虞惟笙第二天又只在公司呆半天。并且,所有时间都不在忙工作。
要虞惟笙继续留着,只能依依不舍地抬起手来说晚安。
虞惟笙看着,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半步,停住。他重新回过头,问岑星:“要再陪你会儿吗?”
岑星呆下,用力点头。
岑星裹着被子,闭着眼,从被子边缘伸出只手,和虞惟笙手拉在起。
他床边就是书桌。虞惟笙坐在床和书桌夹角处,条手臂撑着书桌支起下巴,另只手和岑星拉在块儿,低着头看他入睡。
他找人弄个小空瓶,又自制张标签,在空胶囊里灌点白砂糖装进瓶子。
这药瓶看就是开过,但没关系。他拿回家后,当着岑星面直接替他拧开,假装用力,切毫无破绽。
他甚至因为装得太认真导致小臂真产生几分酸痛。
昨天长时间抱着个超龄儿童在家里到处跑,对他身体素质是极为严苛考验。当时只觉虽辛苦却能胜任,夜过去腰酸背痛。怕破坏自己在岑星心目中形象,虞惟笙不敢,bao露。
岑星接过瓶子以后,下意识看起标签。那标签上内容,是虞惟笙找公司里个学小语种员工帮忙翻译。岑星必然看不懂,若有心想上网搜索
直等到小朋友呼吸逐渐变得平和缓慢,他小心翼翼把手抽出来,再把岑星手塞进杯子,把被子边缘掖好。离开以前,他像之前很多次那样,俯**亲吻岑星额头。
回到自己房间以后,他想很多事。
关于岑星身体情况,他到底该不该瞒下去,又或者要瞒多久。将来有天不得不说,如何让岑星接受这个事实,又如何让自己父母接受这个事实。他当然也会想,在若干年后,自己有没有可能为这份缺憾而伤心失落。又或者岑星还有没有机会被治愈。
但想最多是,万岑星半夜里又烧起来可怎办。
这孩子太需要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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