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后,他脑中翻来覆去不停地想,岑星方才在发那些看起来强势文字时,会不会直在哭。会觉得他和平时很不样,或许只是因为他们分隔两地,看不见他模样。
他再次拿出手机,把那大段文字重新看遍。
岑星肯定哭。他肯定是边输入边吸鼻子,眼泪沿着面颊大颗大颗往下滚。或许还有些许泪珠落在屏幕上,才不小心打错别字。
远距离闹矛盾可真是太糟糕。虞惟笙
他发完,对话框上正在输入又跳几次,但始终没有消息传来。虞惟笙又回头把岑星方才长篇大论看遍。
他突然想起件事。当初老岑对他抱怨,说岑星脾气倔得很,总要钻牛角尖,不依不饶。他现在算是深切体会到。
岑星说,自己执着是因为他拒绝,听起来确实强词夺理。若是没有拒绝,他得偿所愿,又谈何执着。
但虞惟笙能明白他言下之意。比起他们什时候可以真正发生关系,永久标记,更刺伤他是自己模棱两可态度。就好像有人问你借张纸巾,却被拒绝。没人在乎张纸巾,却会对拒绝本身耿耿于怀。
问题在于,岑星眼中张纸巾,对虞惟笙而言却价值千金。
开始就不该接受。既然接受,就不应该再庸人自扰。”
有理有据。虞惟笙很久没有被人教育,非常不习惯。
见他始终不回复,岑星又发句话。
——您觉得是在强词夺理吧?
虞惟笙对着手机摇头。
他叹口气。重新把对话窗口拉到最下方,依旧没有新消息,正在输入提示也不见。
岑星好像真生气,不回。
虞惟笙在零点时给他发消息祝他生日快乐,石沉大海。他试着给岑星打电话,提示关机。他又打开家里监控,发现岑星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丝光亮。
这次,可是真真正正冷,bao力。
虞惟笙叹口气,也只得睡。
“不是这个意思,”他按着语音键,轻声而又缓慢地说道,“你刚才说那些听起来没有错。……也确实想不出什能反驳你话。但有点你要明白,十七岁时很多想法,做很多决定,现在回头看都非常愚蠢,会觉得当年太天真。不希望你未来有天也有这种念头。
片刻后,岑星回复。
——也许等到您四十岁,会忆现在,想起自己当初居然不愿意和发生关系,也会觉得很蠢很没必要。
虞惟笙目瞪口呆。片刻后,他回复条文字。
——是回忆。考试时候这种手误是要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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