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纪豫然都有点有意无意地避开谢楚。
不是字面意义上避开,两人在同剧组,要避而不见是不可能,他照常和对方合作对手戏,起讨论剧本,只不过除工作之外尽量避开私下接触,没再主动聊微信,对方发消息过来也是不咸不淡地回几句。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做是为什,只是很怕面对谢楚,他搞不懂自己现在心情,也不知道对方想法,不确定下步该怎做,想干脆点往前冲又患得患失,在自己跟自己较劲迷茫境地下,下意识选择退避。
像只在地下打洞兔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探出个头,发觉情况不对,又立刻缩回去,把耳朵尖都给藏起来。
谢楚有点察觉到纪豫然不对劲,可他怎也想不到原因,明明几天前
说实话,纪豫然跑出去买种子纯属时冲动,当他戴着口罩墨镜站在路边花店里时,突然有种“是谁来这里干嘛”迷茫,但来都来,总不能空手回去,于是乎最后整箱花种被搬上车子后备箱。
他原本是打算全买粉色,但花店没这多库存,只好退而求其次,花店老板大概是头次见出手如此豪爽奇葩顾客,在屡次建议纪豫然办张打折会员卡被拒绝后,硬是送他把花铲当作赠品,还免费给他包装。
纪豫然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回程路上就有点后悔,他还从没干过这幼稚没意义事情,这次也不知道抽什风。他不敢自己上门,拜托小徐把东西送过去以后,为避免和谢楚撞上,就非常怂地提前溜回酒店。
忐忑不安地在酒店待会,七点多时候谢楚给他发消息。
张在片场休息室拍照片,桌子上明晃晃摊着大堆包装袋不用想也知道是什,纪豫然等着对方兴师问罪,却没料到谢楚只发个“谢谢”,就再没有下文。
他盯着聊天界面不死心地又等会,还是没有其他消息,甚至连张表情包也没有。
对方大概去忙,认证礼物之后半小时过去也没有动静。
纪豫然突然有种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感,明明对方没找他麻烦,可他心里却无端烦闷起来,跟个抖m似。
仔细想想,他送这份礼物虽然奇葩,但也算不上出格,况且谢楚不可能联想到朋友圈上去,更不可能知道他心思,能给他拍个图道个谢就差不多,说不定人家根本没在乎自己会送他什呢。
纪豫然顿时感觉自己很没劲,把手机扔到边,怀着又酸涩又郁闷复杂心绪,钻进被子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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