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程度。
“只有疯子才会只在意别人死活。”
愣
秒，很快，安无咎抬起眼，望向沈惕那双通透眼，从那双眼里，他难得地看到丝严肃。
安无咎眉头微微蹙起，明明是九曲心肠，是靠着心计玩弄他人于鼓掌之间人，此刻说出来话却直白到没有点点隐藏。
“你不是也不在意自己，但在意
死活吗？”
沈惕却不觉得庆幸，看到他笑，又看见最后地上盒子和散落卡片，他心中甚至涌起丝不悦，他也说不清为什
会这样，这是从未有过体验。
没有任何人可以主导他情绪。
“你真是个疯子。”沈惕说完，站起来。
明明以前都是如此。
安无咎不太明白，他被其他人因他幸存巨大喜悦和庆幸包裹着，但只因沈惕句话，就无法感应到这些开心，只是疑惑他态度。
瞬间爆发出如此之大力量，此刻也没有时间去想。
安无咎手也牢牢地抓住梯子横杠，悬在片火海之上。
机械骨骼赋予他超出常人握力和耐力，否则他根本抓不住，也撑不下来。
“往上爬。”
他听见沈惕声音，于是努力地将脚往梯子上够，终于踏上去，在沈惕和其他人拖拽下，梯子没有下落，于是安无咎就这样，点点往上爬。
望着他眼睛，沈惕瞬间心跳得好快，快到他终于感知到自己还有这样颗心脏存在。
慌乱像是只无形手，攥住胸口位置，很闷，呼吸不顺。
“如果是疯子……”安无咎澄澈眼望到他心底，“那你也是。
有些错愕，但安无咎还记得自己身上有重要线索，他恍惚地将手伸进口袋，拿出那两枚微型硬盘，个递给南杉，另个给钟益柔。
之后，安无咎站起来，跟在沈惕身后进入马戏团，追问他：“为什？”
“状态没有变，你为什觉得是疯子？”
安无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较真。
沈惕转过身，面对他，表情并不算好看，也不似他以往那样散漫和无所谓。
终于，在倒计时最后秒，安无咎手往上伸，紧紧扣住地板边缘。
沈惕朝他伸出手，将他拉上来。
梯子重重地下落，溅起漫天星火。沈惕看着安无咎，明明已经力竭，死里逃生第反应竟然是笑。
安无咎对沈惕留出个有些虚弱，但又庆幸笑容，那张漂亮脸逆着光，不甚清晰，只有双眼比星火还要亮。
“幸好是在最后，不然就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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