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咎凑到耳边,轻轻喊他名字。
“沈惕。”
“你不满意这样吗?还是你比较喜欢纯情点?”安无咎语气带着笑意,“可以装啊。”
沈惕两种情绪在挣扎。
但他其实明白,这种状态下安无咎只是为好玩,为恶趣味,想要看他失态,以此获得恶劣满足感罢。
这懒洋洋语调听就是变安无咎。
果然,沈惕抬头,对上他因调笑而弯起眉眼。
现在说自己是给他穿好衣服,全世界也只有处于极端善良面安无咎会相信。
但偏偏他变。
沈惕想着解释,但下瞬间就被翻身安无咎压在身下,刚刚才系好浴袍半边沿肩头滑下,肩头又被长发堪堪覆盖,欲盖弥彰。
告他。”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钟益柔可绕地球圈问号。
成就感十足,沈惕困倦扫而空。
安无咎还睡在他怀里,长发散落在身后,白色日光软刀子样刺透玻璃窗,照在他脸上,连细小绒毛都分外清晰。
这个时候沈惕才愿意相信,安无咎不是被制造出来完美机器,是个可爱人类。
或许是不甘心,沈惕甚至有些不满,有种莫名赌气。
他将双臂枕到脑后,完全不碰安无咎。
“你变回去之后会后悔。”沈惕说。
安无咎笑,“错过这好机会,你也会后……”忽然间,安无咎皱起眉,话没有说话舌头就好像打颤似,突如其来
“昨晚睡得好吗?”安无咎屈起指节缓慢刮过沈惕高挺鼻梁,另只手却掐着他脖子,边是调情,边是威胁。
“你想干什?”沈惕把方才安无咎话还给他。
安无咎几乎要抵上他额头,“你都签卖身契给,不是想做什都可以吗?”
“你可不是这说。”到这份上,沈惕还颇有兴致地解释他立下欠条,仿佛真不感兴趣。
“那不是卖身契,是为你留着这条命,至于这条命要怎用,是自己事吧。”
他浴袍在睡眠中解开,大半个胸膛都露出来,黑线缠绕出瑰丽花朵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是鲜活。
沈惕脑子里某个瞬间是起邪念,他自认不是好人,也有庸俗欲望,但不至于趁人之危,对前晚试图拯救自己家伙下手。
所以他抽出手,打算替安无咎拉好浴袍,重新系下带子,可就在他合拢浴袍,手指放在带子上时候,好巧不巧,安无咎醒。
那双修长雪白手抓住他手。
“大早上……你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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