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安无咎自己都笑
出来，“当然，但人类踩死
整片蚂蚁
时候，怎
会关心这群死物里任何只呢？”
“
什都不好奇。”安无咎停下脚步，脸上笑意渐渐凝固。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力量正疯样冲撞，也知道黑暗正在不断地吞噬自己，阴暗面，极端恶与愤怒，都变成无形手，推他进入更深深渊。
但安无咎还在挣扎，他抬着头，凝视诺亚，头顶理智值停留在最后丝，但再没有半分减退。
至少不要变成另个自己吧，安无咎。
安无咎依旧没有回答，沉默许久，他抬起发红眼，直视诺亚，忽然笑出来。
他轻笑出声那瞬间，左眼落下滴泪。
诺亚无法理解他为什流泪。
“你不好奇吗？”
作为圣坛背后“神”，他不止是玩家诺亚，也是NPC兔子化身，是场上任何个可能出现NPC，他无所不知，也无处不在。
留存记忆，并未消失。
相反，在他看到安无咎这刻，那些记忆就变得非常清晰。
眼前安无咎生命尽头将至，理智值也所剩无几，没有往日冷静和领导力，像潭死水停留在这里。
这张溅满血脸上没有丝表情，双眼空洞发红，垂下眼睫几乎遮蔽住他眼中切。
这是个彻底颓败者。
他对自己说，然后用最后丝理智告诉诺亚，“如果这就是无法改变命运……”
安无咎抬手，干净利落抽出长刀，手腕反手转，干脆地将刀尖对准自己心。
“至少
他愚弄过安无咎，让对方认为他真是个需要被保护人类小女孩，拼命庇佑他很久。
但他并不是人类，也理解不人类间情感，感恩，大义，这些都是人类相互支配正当理由，对他而言什都不是。
安无咎脸上笑意未退，颈间芍药花纹因为他濒临崩溃情绪隐隐发红，看起来凄艳无比。
“好奇什？好奇你为什要出现，有多少分身，好奇你是怎杀父亲，带走切，将步步推到今天，还是好奇你是怎杀沈惕，怎抹杀切他存在过痕迹？”
他艰难地站起来，有些踉跄地朝诺亚走去，“在你眼里，其实也不过是个没有意义和价值废品吧。”
诺亚又朝另边缓慢地歪下头。
嘴唇没动，但从诺亚身上发出个声音，是男性声音特征，但内容并非人类语言。
“后悔吗？”
安无咎没有回答。
诺亚又用人类语言，这个女孩儿躯壳重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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