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并肩作战残酷时光,个个生死攸关挑战,为他而牺牲同伴,次又次重复痛苦。
还有……
“沈惕,沈惕,沈惕……”
他不断地重复着沈惕名字,次又次,
对方走来,在他面前站定,对他歪歪头。
沈安心仿佛被只无形手攥紧,竟时间说不出话来。
还没等他先开口,对方却直接张开双臂。
“抱下。”
这种熟悉感直接冲破记忆禁锢,他眼前出现许多画面,决定生死游戏,决斗台上对手,他手中长刀。
[无咎]
那个声音重复着,呼唤他,让沈安眼眶愈发酸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而流泪,明明他是真坚信唯物主义,可现在却在寻找个虚无缥缈声音。
他浸在微凉夜风里,跑过整条昏暗街道,地砖上有雨水痕迹,霓虹代替星光在闪烁。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近得仿佛就来自他心底。
到底在哪儿?
念着个不属于他名字。
[无咎。]
就这样,那个声音重复许多次,像是某种神秘咒语,回荡在他脑海。
筷子落到地上。
沈南抬头,发现沈安脸上滑落滴晶莹泪,她有些不可置信,长这大,她从没有见过哥哥流过次眼泪。
可对方却抱住他,怀抱温暖而真实。
他用真实声音,在耳侧轻声喊出他名字。
“无咎,回到家里,过得开心吗?”
透过这个怀抱,他们胸膛紧紧相贴,两颗残缺心脏拼凑在起,发出重叠回响。
在他怀抱里,他想起曾经发生过所有。
沈安喘着气转过身,人群推搡,大家脸上戴着过滤面罩,投影与真实人重叠,虚实交错,光怪陆离城市令人眩晕,他站在城市中心,渺小得就像彩色海洋中颗沙砾。
[无咎。]
这声音前所未有地近!
沈安猛地转身,熙熙攘攘人群里,他看到个身材高大男人,袭黑衣,脸上戴着机械观音面罩。
不知为何,他眼就能感觉到,这就是那个人。
“哥?”
没有回答她。
沈安抓起椅子背上外套,低声快速说句,“很快回来。”就这样他离开。
从他出生到现在,到此时此刻,中间七千四百多天,十六万小时里,每个或快乐或难过时刻,他都有种残缺感觉。就好像是块巨大拼图,他颗不停地拼凑着,始终差块。
直到现在,在他已经快要习惯这种缺失感时候,那块被他丢掉拼图,好像正在找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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