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愣下。
虞文洛继续说道:“们明
严言觉得自己大概能理解为什。长得凶凶,说话跟打雷样,小孩子不害怕才怪。
“但他真不凶,怀疑他法令纹那深都是笑出来,”虞文洛又说,“他因为喜欢小孩子,还资助过蛮多小朋友念书。他自己中专毕业就出来打工,总觉得有学识会显得人特别高级。他还指望去念个博士呢。”
“那你要念吗?”严言问。
虞文洛摇摇头:“现在想要立刻毕业,然后找份工作。”
以严言观点来看,靠家里也不算是什坏事。若是家里揭不开锅还赖着啃老自然是大错特错,但在父母有余裕前提下相互扶持,并不丢人。血缘至亲,本就不该算得太精太细,讲太多道理。
在回家路上,严言整个人都恍惚。
他昨天晚上没睡好,辗转反侧不断脑补今天可能会出现各种状况,并且努力思索应对方式。他还假设或许会遇到种种提问,为答案打好大量腹稿。
如此充分准备,最终派上用场不到十分之。
设想中所有困难都没有出现,虞文洛父母确实就像虞文洛说那样,点也不难相处。
老虞豪迈爽朗,严格来说其实有那点粗俗。比起总裁,更像是个煤矿老板。虞文洛说,他们家如今家业,全靠这对夫妻年轻时白手起家。老虞不是很有文化,但对两个儿子教育特别上心,还有点儿附庸风雅。严言职业,带给他种强烈高级感。
不过,虞文洛想要独立,严言也觉得没什不好。
“他们当初说你吃家里用家里养不活自己,真那打击你啊?”他问。
“因为,仔细想想他们说都是对,”虞文洛说,“而且……”
见他欲言又止,严言好奇:“什?”
“反驳他们方式,不过是从依赖他们变成依赖你。”
“爸直很自负,觉得自己看人很准,”虞文洛说,“他说这是他行走江湖制胜法宝。他现在对你满意,就是真满意。”
所以,这关真就这轻松过。
严言有种头重脚轻感觉。仿佛看见块“内有恶犬”牌子,全副武装做足心理准备后,遭遇只软萌小奶狗。
他问虞文洛:“你爸妈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啊?”
“你看出来啦,”虞文洛笑道,“爸尤其喜欢,整天羡慕别人家有孙子孙女可以抱。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他特别不得小孩子缘,逗人家孩子总把孩子吓哭。他就巴望着能有个小娃娃从小和他起,以后就能和他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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