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简令飒时，他不自然地停下
脚步，在公司走廊里站得笔直，开口时声音洪亮
洋葱头
颤颤
，底下面孔满是欣喜笑意，仰起头开口时声音温软清脆。
楼果作品集可圈可点，令他十分满意。他立刻联系夏宇宸，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希望可以录用这个新人。
他难得主动表态，夏宇宸很重视，决定亲自面试。
面试结束后，夏宇宸兴冲冲地联系简令飒，说话时笑得停不下来：“那是你超级粉丝，对你崇拜得塌糊涂，疯狂表忠心激动得连薪资都没问！”
简令飒心中莫名阵忐忑，又隐约涌起暧昧满足感。
简令飒心想，好问题。然后他又想，若下次有机会再遇上，可以试着主动去说句话。
“是那孩子作品还没好到能让你愿意屈尊？”夏宇宸问。
简令飒答不上来。
他欣赏楼果作品，但也确实没有到无比惊艳地步。
若就此失去与楼果联系，那对他与夏宇宸未来工作室而言，只是个不大不小损失。
会儿，又试探着重新看过来。
简令飒觉得尴尬，也收回视线。
这回，楼果发型变得正常许多，修得短短，衬得面孔格外干净清秀，就像他作品样令人印象深刻。
简令飒默默地在心中打腹稿。
他想，若楼果在像去年那样主动上前搭讪，就告诉他进步很大，自己非常欣赏，有哪些具体优点。
他叮嘱夏宇宸：“你可别使坏。”
“放心，”夏宇宸说，“
从来不会苛待人才。”接着他又表示，“好期待他跟你见面样子。”
在公司里第次见到楼果时，夏宇宸也在。他小声提醒简令飒：“喏，就是他，你小粉丝。”
简令飒当然认得。
楼果头发又留长些，同简历照片里差不太多，只是面孔要更端正漂亮。
可简令飒还是很后悔，甚至有几分懊恼。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在校园里捕捉到这个学弟身影。
直到工作时正式成立周年，正在出差他在新人简历中看到记忆中熟悉名字。
楼果简历照片拍得蠢兮兮，表情呆滞，面色惨白，还莫名大小眼。
简令飒看着，不禁回想起当初他扎着洋葱头向自己跑来模样。
可楼果却没来。
简令飒猜想是去年自己表现得过分冷淡。
离开展出后，他接到夏宇宸打来电话，问他有没有收获。
简令飒说，有，可惜人家不来找他，没戏。
夏宇宸听完哭笑不得：“那你不能主动去找他吗？你是残废还是没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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