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却不听,径直说:“没有其他人,墨菲。谁也不需要,只需要你。这座城市是为你建造,这片月季花海全都是为你种下。你离开这百多年,心里想全部都是你,没办法正常入睡,没办法正常工作,不能算是正常活着。“
墨菲怔怔看他,像是有点被吓到。
“精灵有丧偶症。离开毕生挚爱之后,精灵生命就会凋零,再强大神明也不能挽救回来。”以诺说,“墨菲,你让病入膏肓。没法忍受这点,这些年天天都卑鄙地企盼着你也会流落到灵魂旷野上,然后能把你捡回来,再也不放你回到轮回中去。忍耐得快要发疯,而你竟然还敢主动出现在眼前……”
他灼热呼吸近在咫尺,墨菲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以诺低下头,和他接个很轻柔吻。
以诺说:“对不起。”
墨菲浑身战栗,好像突然觉得很冷也很疲惫,已经没办法再硬撑下去,假装自己毫不在意,假装自己无坚不摧……
他没有说话。
以诺沉默会儿,面颊贴着墨菲冰凉脸。
突然,他把墨菲抱起来。
又缠绵,令人迷醉。
墨菲喝醉,然后在床榻上醒过来。
睁开眼睛,他看到近在眼前以诺睡颜。
——真好看啊。
墨菲高兴地缩进他怀里,亲吻他眼皮,小声说:“宝贝儿快起来,要去看祈愿节。”
“不想放你走,你哪儿也不准去。”以诺说。
墨菲眼中渐渐发热,他喉头哽住,半晌没有说话。
是,他发现,以诺没有变。
那之后时间,切如常。
墨菲看到维尔克弗斯幻象。
那是座巨大城市,明亮灯光不分昼夜,亡灵们如生者般生存在其中。
在城市周围是盛大花海,就好像被那条湍流冥河所浇灌样,艳丽红色在晦暗背景中几乎像在发光,拖曳出明丽动人光彩。
以诺将他抱在阳台上俯瞰着这切,他亲吻着墨菲嘴唇,像要把自己身上温暖全部渡过去样。
墨菲说:“够,够……”
然后以诺睁开眼睛,那是对暗红色瞳仁,散发着冷酷神力气息。
墨菲愣住。
周围那个温暖明亮世界好像在瞬间远去,变回黑金两色神殿,冷冰冰地伫立在周围,将他包裹起来。
墨菲眨下眼睛,又眨下,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法回去。
但是以诺撑在他身体上,静静地看墨菲很久,低头亲吻他眉梢还有下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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