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还是不高兴。
“他跟你处不来那是他问题,”郁千飞说,“你把跟他视同仁,这就过分吧?在你眼中和他样吗?”
那当然是不样,太不样。
“这个话题晚点再说吧,”颜暖低着头大步往前走,“要迟到。”
“你们这早上班?”郁千飞惊讶。
他紧张地清清嗓子,说道:“没什,生活习惯上有矛盾,相处不。”
“那就更不理解,”郁千飞说,“跟你没矛盾啊!”
哪怕是在心虚状态下,听见这句话,颜暖依旧忍不住甩他眼。
这个酒鬼,怎好意思。
“那人真够有病,”郁千飞摇着头说道,“不起租就算呗,怎还没完没整天跟着你,无不无聊啊,脸皮真厚。”
颜暖也不知要如何解释,抿紧嘴唇,心中暗自着急。
“储物室不是不能动吗,”郁千飞越说越来劲,语调简直像是电视里最标准反派人物,“既然你家只有张床,那你总不能和那个男天天睡在张床上吧。”
哪怕知道他只是想要讽刺,可这些话语却偏偏与事实有些许重合,颜暖心虚,时不敢解释。
却不料郁千飞竟已经替他想好最完美借口:“难道是跟那个男人起住太糟心,才把也棒子打死?”
颜暖眨巴两下眼睛。
“今天第天开业,要搞点仪式,夏老师
颜暖张嘴,深吸口气,耗尽全部意志力,才把几乎脱口而出吐槽给咽下去。
既然郁千飞已经自己把自己给糊弄过去,就别再提这茬吧。
郁千飞有个毛病,胳膊肘过分往里拐,帮亲不帮理。
颜暖从小性格就不怎讨人喜欢,偶尔和别孩子闹矛盾,郁千飞总是要打着“来主持公道”旗号来拉偏架,本正经地说堆胡话,谁要是得罪颜暖他就打谁,并且事后自诩公正。
方才那出闹剧,哪怕完全不知来龙去脉,他也默认肯定是对方有问题。
他全程言未发,郁千飞已经确认自己猜想,擅自进入下轮议题:“这人到底怎得罪你?”
颜暖张张嘴,扭过头去,偷偷咽口唾沫。
悬在半空心终于能稍稍放下。
他刚才差点就要解释,告诉郁千飞自己并没有跟方才男人合住,对方只是和他样偶尔会过来。自己当初在医院工作时常加班,下班时间不定,几次让人空等后,他才不情不愿地给对方备份钥匙。
但现在,好像顺着郁千飞话,假装自己和那人只是毫无感情合租室友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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