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球给给!快快快!”
另个男声响起:“夏植!你他妈倒是给传啊!”
穿着火红色球衣男生对队友喊叫充耳不闻,举起球在三分线外后仰起跳,抬手投出去。
篮球在空中划出道漂亮曲线,“砰——”
没进。
“这个月你都多少次?不罚你不长记性是吧?”
“老师,今天才十月六号啊。”
“别给耍贫!这个事必须反映给你们班主任……”
两人身影在走廊尽头消失,沈昳却站在原地,视线凝固在拐角处,时没有挪动。
……夏植?
国庆长假过后,暑气还未完全消退,初秋凉意迟迟不至,反倒是日比日猛烈日头,把整个城市又带回炎夏地狱。
假期后第天正好是周,市二中校门前广场站满穿着校服学子,个个像被晒蔫茄子,在太阳底下七倒八歪。
沈昳站在主席台上国旗底下,面无表情地念着讲稿。
额头上缓缓渗出滴汗,滑到眼睫上,不太舒服,他在烈日下皱起眉,加快吐字速度。
念到最后个自然段,他抬起眼睛往下瞥,却意料之外地在清色蓝白相间人群里看见个突兀红色影子,站在最后边,正鬼鬼祟祟地猫着腰往前排钻。
“靠!姓夏你个孙子!坑爹啊!”
男生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嘿嘿笑:“对不起,失手失手。”
球连篮框
上次听到这个名字,好像是很久以前事。
他在树荫底下慢慢回想刚才瞥到眼那张脸,唔,有点眼熟。
真是巧。
初秋校园里,有早开缕桂花香。
下午体育活动时间,沈昳从学生会办公室出来,不知不觉走到篮球场边上,群精力旺盛男生在里边热火朝天打球,哨声和大呼小叫不绝于耳,他正要加快脚步走过,突然间又听见个似曾相识声音。
沈昳话音微不可察停顿片刻,然后又继续下去,把冗长讲稿读完。
晨会在教导主任例行训话后解散,全校学生霎时间作鸟兽散,沈昳从主席台边上台阶下去,往教学楼走时候,经过广场某个角落,听见高年级主任恼火大嗓门:“夏植!你给站住!校服呢?”
他脚步顿,朝声音来源看去。
年级主任踩着高跟鞋飞也似上前,揪住个男生后衣领子:“你再跑个试试?”
男生腆着笑脸回过头来,左脸上酒窝在太阳下闪着亮晶晶光,诚恳道:“刘老师,对不起,知道错……下次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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