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让他躺在雪地,镜头压得极低,拍下他平躺时侧脸,额头到鼻梁再滑向唇峰曲线如同连绵雪山,雪山脚下还保存着抹绯红,像是春天离去前遗留道伤口。他脑
他们挑选好雪景是片云冷杉林,夜雪覆上去,倒真变得木如其名。裴听颂虽然嘴上说得漂亮,可上车就坐在方觉夏旁边打起盹儿来。
“这些照片做内页太可惜。”Andy语气夸张,但说得话点也不夸张。向毒舌林墨也开口,“表现力是不错,般刺儿头都是当模特好苗子。”
程羌陪着笑。方觉夏默默望着窗外,感觉到自己身边这家伙脑袋就像钓鱼似下又下往前栽。
眼角伤还没好,再这下去脑门上又得添个疤。换做是以前,方觉夏定不会管。不过真是以前,裴听颂也不会坐他旁边。
就在裴听颂再次往前栽时候,方觉夏手掌护住他额头,扶着他往后,直到后脑勺乖乖靠上椅背。完成这项艰巨工程,方觉夏松口气,瞥眼瞧见裴听颂手,冻得发红。
些人为附加上去各种寓意。
团综摄影跟过来,裴听颂将手机收起来,冲着镜头歪下头,然后把那块小监视屏扳过来面向自己,整理头发。
“帅吗?”
摄像上下晃晃镜头。
杂志方工作人员也差不多准备好,程羌拿上东西,“OK,们跟在他们后头开车过去。”程羌问,“小裴去不去?”
“抓紧时间架好打光道具,快点!”
“要开拍!”
方觉夏依照指示步步走到云冷杉林深处,林墨在他后面拍张,紧接着检查原片。构图是上空和雪地留白,丛丛高耸沉黑云冷杉下,是穿着黑色毛衣方觉夏背影。
他气质确很冷,几乎要和这里雪融为体。
拍摄助理在方觉夏头发上撒上些雪,和白色睫毛呼应。他鼻尖冻得发红,连带着眼角胎记都透出更红色彩。这张脸无论如何都更加适合特写。
裴听颂此时已经套上厚外套,和团综摄影师玩着绕来绕去逻辑游戏,把摄像折腾得直摇镜头。听见叫他,裴听颂这才撇过脸来。
他想睡觉,正要说不去,就听见方觉夏替他回答,“他就不用去吧。”
“也是,外面冷,那小裴你就先去拍双人棚等……”
裴听颂两手插兜,“要去。”他故意咧开嘴角,“拍照时候哥哥都在旁边。现在哥哥拍照,当然得去,不然就太不像话。”
大可不必。方觉夏头疼不已,也只能在心里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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