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断续续,很费劲地在说话,可每个字分量都好重,个个砸进方觉夏心里,砸出深深浅浅洼,渗出酸涩汁液。
“做朋友,可以做朋友。”方觉夏迟疑地伸出手,覆上裴听颂头,算是某种安抚,“但没你想得那好。”
“不是,”裴听颂猛地抬头,像是很努力地在思考着,“你很好,你长得好看……你聪明……长得好看
方觉夏自己也找不出这种区别对待理由。
“你还是觉得……觉得对你有偏见吗?”裴听颂趴在他胸口,“说过,之前是误解,没有那想过……”
他怎也想不到,原来喝醉之后裴听颂会这坦诚,坦诚到令他心虚。
方觉夏深深吸口气,“没有这说,知道你变,你说过。”
“但你不信任,你、你总是躲着……”
裴听颂闷在他胸口,“你……你是不是很欣赏别人?”
方觉夏莫名,“谁?”
“那些人,编剧,习清哥,还有好多人……”裴听颂嗓子本来就低,喝醉就更沉。
方觉夏不明白他为什突然说这些,更不清楚这和裴听颂有什关系,“是,他们都很优秀,很厉害……”
“不优秀吗?”裴听颂突然间抬起头,脖子通红,“今天不厉害吗?”
他确是这样没错。两年互斥他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完全消解,任裴听颂闯进他安全领域。即便他早就已经释怀,可潜移默化保持距离已经成他应对裴听颂时惯性防守。
哪怕他清楚,裴听颂也不再是过去那个处处针对他裴听颂,他已经没有傲慢,即便是年少轻狂胜负欲也被他用来作为垫脚石,放在方觉夏脚下。
为什交出自己心会这难?
方觉夏也想知道答案。
“过去,是欺负你,知道你也讨厌,”裴听颂梗梗,又继续为自己辩解,“可现在……现在挺想跟你、跟你做朋友。你看不出来吗?都、都很明显。你很好,方觉夏,你很好……”
“你……”方觉夏心猛地跳跳,“你当然也很优秀,很厉害。”
最厉害就是你,有勇有谋,把全场高玩盘进自己设下局里。
“可你根本都没有夸。”裴听颂又次耷拉下脑袋。
方觉夏太意外,他没想到裴听颂竟然会为他评价而纠结,甚至不快。
他在游戏过程中就不止次惊叹裴听颂能力,但他不知道怎对他说出口。他可以轻易地表达对其他人赞许,但在面对裴听颂时候,他笑笑好像就已经需要鼓起很大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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