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裴听颂先自己说
，“
今年四岁。”
“七岁。”
“你比大，得
这和他
记忆是重叠。
他记得，他就是这
孤独地躲在灌木丛里，思考着侄子和儿子区别，直到佣人发现，把他带回去。
草丛里出现声响。梦里那个小小裴听颂有些警觉，他想知道是松鼠，还是来找他佣人。
可他
抬头，却看见个漂亮小孩，比他高截，穿着最普通衣服，但他长得很好看，眼角还有枚粉色胎记。他似乎是看不见，所以伸长手臂向前摸着，步步缓慢地来到他身边。
他看不见，却找到躲起来裴听颂。
在他怀里，说还想听他小时候事。裴听颂就挑些愉快讲，比如他和外公起去湖边钓虹鳟鱼，调上来鱼放进泳池后死掉，又比如他搞砸他姐姐生日派对，又偷走她第辆车。
没说太多，方觉夏就累得睡着，呼吸很沉，胸膛舒缓地起伏。可他手却还是抓着裴听颂衣服，攥很紧。
裴听颂没有继续说，他就这安静地望着方觉夏睡脸。
明明自己都没有获得多少，却心想着弥补他。
真是个奇怪人。
凑近之后，裴听颂才发现，他左腿打着石膏，拄着拐杖，手臂上也有淤青。
“你也来祝外公生日快乐吗？”裴听颂问。
那孩子摇摇头，“来找你。”
裴听颂眼睛亮亮，“你想和做朋友，是吗？”
他点点头，“嗯。”
等到方觉夏彻底睡熟，裴听颂才轻手轻脚地起来，拿起手机离开房间。他去到客厅，和之前私人保镖打通电话，确认事情进展。他始终不太放心，又安排几个人盯着。结束后他又给程羌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回来，不过得流感，还说方觉夏答应来照顾他，这几天可能不会回宿舍，怕传染。
程羌也难得休息几天，没有多问，只让他好好养病。裴听颂应声点头，挂断电话后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回到床上，抱着最爱干净方觉夏睡着。
他终于可以睡着，甚至还做个梦。
在梦里，他变得矮矮，小小，穿着身非常昂贵却很不舒服小西服。梦里到处都是人，他们在跳舞，在吃东西。熟悉感点点浮现，他回到外公生日那天。
裴听颂试图去找外公在哪儿，可抬脚，他却看到个漂亮女人叫着他名字，叫他宝贝。他很反感，于是往另个方向跑去，跑出房子，天是黑，他跑到开满黄蔷薇花园，躲在灌木丛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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