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春理直气壮。
「既然你们知道事实,那再问次。型羽、槛江,你们选择谁?」
撇开自身善恶与功罪,只问对方判断。
她所展现,是身为统帅族首领、身为王者器量吗?在这方面枯叶确实无法和她相提并论。木春所展露傲气和坚决,说是浑然天成亦不为过。
只不过,被迫做出选择那方面临巨大压力。
「你说什?不懂那个意……」
被枯叶失魂落魄态度愈搞愈迷糊型羽,转而向景介求助。
「景、景介哥哥!到底发生什事?」
「……对不起。都是错。」
景介花足足十秒才挤出声音。罪恶感和困惑压得景介不敢正视型羽脸。可是——该让她知道事实,还是得说。
或许是知道再怎问,从木春口中也得不到明快答案,型羽转而向枯叶大叫:
「枯叶姊姊!这是怎回事!」
「……型羽。」
枯叶视线稍稍挪,露出就快克制不住眼泪——不对,她脸颊早已滑下道泪水,开口说道:
「杀奴家吧。」
木春迳自继续宣告。
「是杀死枯叶,跟随们;是和枯叶起死在刀下。二选,选择你们喜欢吧。」
她语气无比柔和。
与其说是命令,那个态度更像是在徵询意见。
只是问题内容既悚然心惊又荒诞至极。尤其对责任是守护本家型羽而言,『杀本家人,或等着被杀』这种二选问题充满矛盾。
单是面对面就会带来强大紧张
「烧村子凶手是木春。」
「……咦。」
型羽脸错愕,视线又往他处飘去。
「木春大人……?」
「景介说是事实。就是叛乱主谋。」
「枯叶……姊姊。」
「奴家已不是什首领。不对……打从最初奴家就不过是个小丑罢。既然姊姊已下命令,你就听命行事吧。」
她声音有气无力,固有高洁和毅然态度早已不复见。
这也是当然结果。过去造就她性格基干,全是建立在她必须扛起族首领重责自负。
地基被破坏高塔难逃瓦解命运,她已顿失切。
单是木春还活着事实就令型羽脑筋打结,突然又被迫面对这种问题,会失去冷静也是人之常情。型羽狼狈得令人同情。
「木春大人,您这话是……」
「话已经说得够明白,『轧』。」
面对型羽困惑,木春不做任何解释。
「不是告诉你吗?看你要跟随铃鹿首领,或是枯叶。选择你喜欢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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