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太大只是其中方面,”贝唯西说,“……”
“怎?”凌谦看向他。
“对不起,”贝唯西开口,“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般见识吧。”
他明明是在很诚恳地道歉,凌谦却仿佛听到什天大笑话,看向他时完全是副“你在开什玩笑”表情。
贝唯西没辙,摸摸鼻子,又说:“你关心,是知道。……”
很高兴。
他把最后那几个字咽回去,抿住嘴唇。
可这并不容易。
地铁上座位满,但也不拥挤,人群稀稀落落。两人分别站在同侧门两边,靠着栏杆,不吭声。
凌谦模样比下午时更不高兴。
贝唯西想,方才指挥妹妹欺负自己时,他明明还是笑过。
路程不怎近,幸运是不用换车,他们只需要从这条地铁线路这头坐到那头。
贝唯西当然是明白。
凌谦这个人,脾气炸,嘴巴倔,心肠好,耳根子软。
换个说法,他是个又凶又傻滥好人。
从前,贝唯西对有钱人家孩子有过些来自于文艺作品刻板印象,总觉得这些蜜罐里泡出来孩子若不是飞扬跋扈不可世,就该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
初遇时,凌谦身上隐约还能看出丝飞扬跋扈影子。很快,随着两人相处时间累积,贝唯西清楚认识到那完全是假象。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很感谢你。”
凌谦又看他眼,扭过头去,沉默地看向窗外。
外面是没有开灯隧道,黑漆漆,什也看不清。
“做这样决定,也有自己理由。”贝唯西继续说道。
之前直别别扭扭凌谦终于开口,声音小小:“什原因啊?”
全程开都是另侧车门。
贝唯西犹豫十多分钟,终于还是小步挪到凌谦身旁,靠在车门上。
他们现在离得很近。车厢摇摇晃晃,他们肩膀会轻轻地擦碰在起。
他没吭声,凌谦却已经忍不住抬起眼来看他。
视线对上,凌谦立刻就躲。
凌谦是个因为得到过很多爱,所以虽然有着臭脾气,骨子里却很温柔善良小孩。
他今天不高兴,是出自对自己关心和担忧,贝唯西明白。
作为个从小到大极少感受到爱意人,他很早就察觉到这份来自凌谦不自觉好意,却花更长时间才终于有勇气确认它真实存在。
这让他欣喜,也令他惶恐。
凌谦很好。当他愈发清晰地意识到这点,他确信自己应该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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