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困，可是睡不着，”贝唯西说，“大概是不太习惯。”
凌谦在漆黑
房间中睁开
眼。他瞳孔已经适应昏暗光线，能隐约看见模模糊糊轮廓。
他突然后悔自己背对着贝唯西。
“因为太大？”他问。
“那倒不是，”贝唯西说，“之前那张床对
来说也挺大。”
“你干嘛，还挑三拣四？”凌谦问。
“你昨天和程浩渺，也这
睡吗？”贝唯西问。
凌谦发起愣。他昨天和程浩渺，好像也是只有
条被子。
他们是怎睡？
凌谦想不起来。
“你、你过去点……”凌谦抱怨。
贝唯西往另侧挪挪，问道：“这样可以吗？”
凌谦闭着眼睛感受会儿，又说：“再过去点。”
“那就从被子里出去。”贝唯西说。
凌谦没办法，侧过身去背对着他：“就这样吧。”
已经入冬，室外温度很低。家里虽然开着空调，可只穿着身单薄睡衣躺在床上，难免还是会有凉意。
他们俩只记得要把个人物品搬过来，却忘再多添条被子。
大概李姐也默认他俩必然要睡同个被窝，所以完全没提。
凌谦并不清楚家里这些生活用品究竟收纳在哪个角落，大晚上也不方便起身寻找。
“你把整条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什也没有，冷死。”贝唯西说。
“……不习惯旁边有人？”凌谦又问。
“嗯。”贝唯西似乎还点点头，发出沙沙声响，“
他只记得自己卷着被子黏上枕头便光速入睡。那程浩渺呢？可能跟自己抢过被子吧，这个人是不会跟他客气。凌谦睡得糊涂，全无印象。
“你是不习惯睡觉时候身旁有人，还是单纯只嫌弃？”贝唯西又问。
凌谦心想，好像是只嫌弃你。
他当然不会傻到说出来。
可他也不知道该怎回答，于是顾左右而言他：“都这晚，你不困吗？”
“不行啊，”贝唯西说，“你能不能躺平？们离得那远，你还竖起来，被子口这儿都漏风。”
难怪背脊凉飕飕。
凌谦倔强地趴下，头冲着另侧：“这样行吗？”
贝唯西叹口气：“行吧。”
听语气，挺不乐意。
这种时候，根本没有第二种选项。
凌谦僵硬着把被子放平整，掀起个角：“那……你进来吧。”
他床上有两个枕头，被子却不算特别大，这样方便他卷着睡。
贝唯西挪着枕头靠过来，钻到他身旁位置。
属于另个人温度和气味瞬间变得真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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