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着被褥木板床发出咯吱声响,略显刺耳。
没躺多久,房门被敲响。
打开看,是个看起来比他大不几岁圆脸汉子。他热情地同贝唯西打招呼,又进行番自介绍,说是室友,住在隔壁房间,姓郑,可以叫他阿汉。
以后大家要共用厨房客厅和卫浴,免不打交道,搞好关系总是没错,贝唯西客气又热络地同他聊几句。
寒暄完毕,阿汉正要道别,往屋里瞅瞅,突然眼睛亮。
“唉,”他养母叹口气,“钱真不能退?和你爸爸都觉得你另外找地方住根本没必要……”
“当然不能,”贝唯西说,“合同都签好。”
“那你住这三个月,就回来吧,有这点钱做什不好呢?”养母絮絮叨叨,“你在家住,还能陪陪你弟弟。昨天出门看到小区门口那个超市在招人呢。近,还管饭,多好啊。”
“到时候再说吧。”贝唯西说。
“你有没有问过凌谦啊,他真不让你住吗?不至于啊,看他对你……”
贝唯西租房子很便宜,个月五百块钱。
这也差不多是它唯优点。差不多是毛坯房,地段偏僻,空间狭小,没有独立卫浴,仅有几件家具也早已陈旧。
有个客厅,与另外两个合租室友公用,面积还不够放下凌谦家客厅里那张餐桌。
贝唯西带来所有身家财产只有个背包和个行李箱。
入住前,房东有特地叮嘱过他,别带太多东西,没地方放。
“哟嚯,这是正版吗?”他指向贝唯西方才随手放在床上件外套,“能不能让看看?”
说完后,他也不等应允,便从贝唯西身侧挤过去,走到床前拿起那件外套。
看过领子后标签,他嗓门立刻拔高几分:“妈呀,是真呀!”
贝唯西压根不认识这是什
“问,不方便,你清醒点好不好,”贝唯西说,“们非亲非故婚都离,凭什还赖在人家家里?”
“怎会这样呢,”他养母耿耿于怀,“不应该呀……他们这样也太不负责任吧……”
“还有很多东西要整理,晚点再说吧,先挂。”
贝唯西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直接切断通话。
把手机丢在边后,他仰头倒在床上。
所以,他自然也不需要别人来帮忙。
才刚把衣物从箱子里拿出来,还没放进柜子,手机响。
是他养母。
按下接听后,对面立刻传来中年妇女关切声音:“已经到吗?”
“嗯,”贝唯西说,“正在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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