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唯西在当天晚上老时间给他打电话。
“你车还好吗,应该没事吧?”他问凌谦。
凌谦车已经送去补漆,自然说不上好。他在电话里通抱怨,贝唯西听着惊讶不已。
除指甲油补车漆神奇操作,他难以置信发生这样事,凌谦却没有第时间告诉他。
“还想着,如果出问题你肯定马上就会跟说,没反应那应该就是切顺利。”
就算没有明明白白说谎,刻意误导是摆明事情。贝唯西事后所谓解释和道歉根本不诚恳,比起表达歉意,更像是狡辩。
更何况这混蛋说时候还在偷笑。
凌谦刚才提前走,多少也有几分耍脾气意思。
跟贝唯西待在块儿,他恐怕很快就会不由自主地软化,让整件事不之。
这可不行。
凌谦很不高兴。
他车被人擦花小块漆。面积不大,却很明显。那个该死肇事者进行技术低劣补救,在擦坏位置手动涂些类似指甲油东西试图掩盖。
效果极差,表面凹凸不平,还有色差,光泽感也截然不同,反而让那块小小擦伤变得更明显。
凌谦到时候指甲油还没干,他下意识摸摸,沾手,还戳出个坑。
凌谦心里烦烦。
“……为什要跟你说,”凌谦努力崩紧脸,憋出副硬邦邦语气,“反正你就喜欢嘲笑看笑话,说给你听做什。”
“怎会,”贝唯西连忙否认,“可是你知心小哥哥,你如果对诉苦,必须安慰你啊!”
凌谦当即破功,差点笑出声:“什小哥哥啊!你要不要脸!”
他是哥哥,
回想起不久前误以为自己大展神威把贝唯西翻来覆去这样那样时那些心理活动,凌谦羞耻到脚趾抠鞋底板。
他理所当然恼羞成怒。
贝唯西这家伙也太擅长蹬鼻子上脸,自己可不是那好欺负,得让他涨点教训才好。
凌谦放下手机,气哼哼等司机。
然后他发现,强忍着不和贝唯西联络,也是件让人很不爽事情。
他上驾驶座,想要发动,又隐隐担心起来。前阵子无意中看过条社会新闻,有人前晚喝酒,第二天早上开车时因为酒精尚未代谢干净,被判酒驾。
为避免这样可怕后果,他坐在车里纠结好会儿,叫个代驾服务。
在等司机过来途中,他本想给贝唯西发个消息,已经编辑完,正要按下发送时却又打消念头。
他不高兴,车被划伤只占小部分。
贝唯西耍他,他还没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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