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听,就又沉默起来。
楚英纵眼眶还在发红,觑着他道:“喂,不能不说,不然就不公平。你这个人,秘密多吓死人,随便拿出来个跟说也不行吗?今天过来,本来还想提醒你件事,但是如果你不和说话……”
时夜听,觉得他要开始扒拉,于是平静地打断他道:“那天骗你,灯光是真。”
楚英纵话语被截断,但听得满头雾水:“啊?什灯光?”
时夜目光从楚英纵脸上移开,漫无边际地伸展向昏黄色天际线。
楚英纵猝不及防,目瞪口呆地说:“虽、虽然上次是主动,但是……那次不是撒娇——呸,什撒娇!明明是安慰你才对!”
“嗯。”时夜想想,拍拍他单薄脊背,然后说,“那这次是在安慰你,你能不要哭吗?”
楚英纵说:“谁哭,谁!”
时夜:“……”
他略略松开手。
霞光都收拢在时夜影子里,好像是其中生出羽翼,在灯光下拉长,笼盖住楚英纵影子。
太暖和。
这个人说话是冷,神情是冷,可是他拥抱太温暖。
楚英纵死死地揪住时夜背后衣襟,哽咽着说:“不行,太丢人……你还是不准看,不然打你!”
时夜说:“……好吧。”
这座城市在夜风里化为漆黑剪影,其中有银白色数据洪流流淌着,它们会经过每寸光纤电路,会像潮汐般覆盖每块LED显示屏,会如蛛网般联结着每个人、每个精密构造体。
数据,是电子洪流血管,是承载信息以太,是无穷量子涨落着时空
然后楚英纵果然哇哇大叫起来:“不行!等下!先别看!”
他恶狠狠地在时夜帽子上擦把,然后猛吸鼻子,装作什都没有发生过样子,推开时夜,说:“说完!该你!”
时夜:“?”
楚英纵连忙掩饰性地掏出手机,将徐老师短信给他看,然后凶巴巴地说:“都是这个任务,它说们可以互相坦诚,所以……轮到你说你秘密。”
——他秘密?
楚英纵下巴就搁在时夜肩膀上,后者能感觉到浓重湿意。
就好像清晨树林间凝聚起露水,干净剔透,却稍纵即逝,几乎让人揪心。
过会儿,时夜问:“拥抱能解决问题吗?”
楚英纵:“啊?”
“上次你告诉,你需要安慰。”时夜说,“然后你过来抱,不太理解,不过后来查询下,这种索取拥抱行为应该叫做‘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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