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低地,可是攥着余景树手却非常有力,几乎像是竭尽剩余所有力量:“阿夜答应,会全力协助你解决北斗文件外流问题。景树,现在也要你答应件事……如果你不答应,那这三十来年师徒恩情就当作没有过,以后在坟前,你终生都不要来见。”
余景树心中巨震,喉头干涩不像样子,良久才说:“老师,知道,……答应你。”
牧江天笑笑,闭上眼睛,这才又说道:“——好好照顾阿夜。就当作是个交易,景树,他会帮助你,而你也要保护他,就像家人那样。希望你能代替保护好阿夜,永远不再怀疑他,让他可以安安心心、快快乐乐地做个最普通学生,永远……永远都不需要为现实世界妥协。这就是最后私心,景树,希望你原谅。”
病房,坐到牧江天身旁。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师徒俩。
余景树见到牧江天嘴角含着淡淡微笑,眉眼都舒展开,仿佛解决压在心头件大事,又好像是做下个重要决定后,便显得格外轻松。
余景树轻声呼唤道:“老师?”
牧江天说:“景树啊,时间已经不多,现在还剩下最后两个牵挂……就是阿夜,还有北斗那张设计图。”
余景树难掩羞愧,说:“老师,您不要太担心,们定会尽力解决问题,绝不让机密文件外流。”
牧江天轻轻叹口气,说:“景树,刚才和阿夜也谈这个问题。”
余景树抬起头,嘴唇动,却最终没有说话。
他只是觉得这件事不该告知外人。
牧江天目光渺渺然落在病房外,仿佛在寻找时夜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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