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童年就是你啊。”
宋煜微微出怔。
乐知时并不觉得自己说什要紧话,两只脚还在动,整个人闲不住。宋煜又恢复沉默,用手按按他乱晃膝盖,细致地用浸湿棉签擦拭齿缝染到油墨。
被按住膝盖,乐知时低下头,瞥见他空空如也手腕,上面没有他送手表。
“你没戴表吗?”
这场景让宋煜想到他们小时候起去看牙医情形。乐知时吃糖吃出嘴虫牙,林蓉带着他们去牙医诊所,听到电钻声音乐知时就张着嘴哇哇地哭,抓住他手死都不放。
宋煜继续擦着,语气不疾不徐,“什味道?”
“哈密瓜味。”乐知时如实描述,“开始甜甜,但是后来变得有点恶心,像退烧糖浆。”
竟然可以描述得这具体。
说完,乐知时吐出点,用纸包住,“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做笔芯人猜到有人会去吸,所以故意做成甜?”
他竟然说自己昨晚对棉花糖说话。
乐知时心情复杂,这是在嘲笑他吗?是在嘲笑他吧。
可宋煜说得也没错,他确实不让人省心。
想到这里,乐知时表情变得有些沮丧,在宋煜伸出酒精棉签时,向后缩缩,小声向他道歉:“对不起。”
宋煜没有回应他道歉,而是伸出另只手握住他下巴,“别动。”
宋煜没立刻回答,乐知时又说,“为什不戴?”
这副理直气壮连连发问架势,让宋煜不由得想到第次把这
宋煜瞥他眼,“如果早点让你知道笔芯是甜,是不是就不用去看牙科。把这个当糖吃也不会蛀牙。
又被打趣,但乐知时重点完全搞错,“小时候去看牙医吗?”
真不可思议,哭成那样怎会忘记,不应该是记辈子事?
“你童年记忆还真是模糊。”宋煜说。
乐知时对此不置可否,握上他手腕,含着唾液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那怎,你不是都记得吗?”
他说,乐知时就真没动,但思绪开始游离,想到以前在学校里,无论是他演讲比赛获奖,还是打篮球被撞倒,在场宋煜从来都不会主动上前,他们很认真地在扮演陌生人角色。
所以现在,乐知时甚至有点小小地感激开学那天突发哮喘,让他们被迫公开这复杂关系,走在起也显得十分正大光明。
见他发呆,宋煜看似不在意地开口:“好吃吗?”
乐知时从思绪中抽离,听到这句之后非常确信,现在宋煜就是在嘲笑他。
“是不小心吸到。”他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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