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无奈笑道：“哎哎，小心踩着花！”
花没踩着，跑过去倒是踩到桌布
角，乐知时滑
下，整个人趔趄着往前栽去，好在被宋煜接住。
甜香撞满怀，那些藏匿在宋煜毛衣纤维里
细碎花瓣，也被乐知时这跌给撞出来，像溅出小心思，不被察觉。
“别闹。”宋煜握着他手肘把他扶起来站好。
“是你先闹
。”乐知时得理不饶人。
市三好公示结果时已经过两个月。在公告栏看到名单时，乐知时开心极。那整天他脑子里都是，哥哥获奖和哥哥当然会获奖两句话，反复循环。
这里秋天和春天样，长不过两周，有时候甚至天就从体感夏天变成体感冬天，唯顽强证明秋天存在过痕迹就是整个城市桂花香气，在冷瑟秋风里绵长地弥散。
阳和启蛰小院子里种两大棵桂花树，棵黄澄澄金桂，棵花色更红丹桂，放月假，乐知时和宋煜就被林蓉叫去打桂花。
大清早两人就被叫起，好巧不巧还穿林蓉去年买同款毛衣，宋煜是黑色，乐知时则是乳白色。
围着院子里桂花树，林蓉在地上铺好大片干净桌布，两个男孩子用细竹竿敲打树枝，金色碎末在馥郁中洋洋洒洒落下。乐知时从小就喜欢干这个，别花虽然也香，可桂花却不样，它香气是带着甜味，和味觉仿佛相连。
宋煜瞥他眼，“是要提醒你，头上有很多花。”
“你还不是样。”
最后两个人齐低头，各自拍掉头上桂花。
收下来花足有两大盆，里面夹杂许多枯花和花蒂，母子三人坐在空餐厅桌子上开始摘拣，顺带着聊天。花瓣也就米粒大小，花蒂和花梗就更细碎，乐知时挑得眼睛都要花，可好像怎
都摘不完。
“知道这个为什好吃，”乐知时转着脖子，“好吃
“够够，”林蓉笑着收起张布上满满桂花，“也不剩多少啦，留点闻闻香味吧。”
两人停下来，宋煜将竹竿收起，侧头看见乐知时蓬松头发上满是桂花，黄澄澄片，像舒芙蕾上盖层枫糖浆。他悄无声息伸出手，竹竿端从背后摇摇晃晃靠过去，最后敲在乐知时后脑勺上。
乐知时猛地捂住脑袋回头，头上桂花随之纷纷扬扬，但他还是瞧见宋煜收回去竹竿，“你敲。”
宋煜丝毫没有承认意思，竹竿已收回到背后，两手背着，也不说话。
“蓉姨，哥哥敲头。”乐知时追着跑过去，手里竹竿落到地上，打起片飞扬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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