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也好,哪怕错,他也会挡在乐知时面前,替他受过。
乐知时大脑片空白,指尖麻麻,比之前更加茫然。高烧过后体虚令他思考也变得迟缓,惶恐不安地皱眉,顾不上幼不幼稚,下意识就问他,“真吗?”
宋煜郑重地点头,“也可以回答你哭之前问题。这套房子是为你租,不是为躲你,是因为你总是生病,在宿舍不方便照顾你,回家又太远,总得让你有个可以休息地方。”
“前天房东才给钥匙。其实今天没有去地测,是来布置房间,所以这里确没有人住过,碗是新,临时在楼下买。本来想周末时候找个借口,带着你起去逛逛宜家。”
他站起来,拉开窗帘,落地玻璃窗积层雨幕,模糊窗外沉静又璀璨湖景。
抽鼻子,有点嫌弃他取向,“你居然会喜欢幼稚、黏人,爱缠着你人。”怪不得不喜欢南嘉学姐。
“是啊。喜欢漂亮笨蛋。”
宋煜坦诚说完,靠近,吻吻乐知时额头。
这个猝不及防动作把乐知时吓得抬起头,蒙着水汽眼睛睁得很大,看宋煜眼神满是惊讶和疑惑。他像是被苹果砸懵小狗,眨好几次眼睛,都没有弄懂发生什。
他很弱地喊声哥哥,这是他每次没有底气时候习惯性会做事。
“你说你想看风景,这样可以吗?”宋煜声音有点忐忑,“找得很急,可能还不够好,但是比秦彦家好多。”
乐知时眼泪又往下落,他抬起手背擦掉,可是越擦越多,最后拿身上薄毯把自己给罩住,不让宋煜看。怎会有这好事发生在他身上,而且他还哭得这丢人。
朦朦胧胧光里,他感觉宋煜在靠近,他脚步被地毯软化,变得温柔,他坐下来,乐知时心就陷下去小块。
“乐乐,喜欢你很久,虽然质疑你感情,但请你原谅,不要质疑心意。”
反
“至少现在不要这叫。”宋煜苦笑下,“不要再提醒这件事。”
“从很久以前,就不只是想当你哥哥。”
他在钢索上如履薄冰,挣扎太久,边是道德伦理拉扯,另边是日积月累爱意,可无论是哪边,都是烧不尽烈焰熔浆。
看着乐知时眼里又开始蓄起眼泪,宋煜摸摸他眼睛,“没有其他人,从来都没有。”
他舍不得乐知时难过,只要他站在边招招手,宋煜就会直接跳下去。长达数年顾虑和挣扎,都抵不过乐知时说句“不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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