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时又灌几口水,咳嗽会儿,重新展开那张几乎被自己攥皱纸,读遍上面事项,用笔划掉已完成部分,然后开始试着联系宋煜学姐,过十二分钟她给出回复,但所知不多,不过很热心地提出帮乐知时问问其他同学。
他又开始搜索网页,找寻何教授联系方式,最后只得到个办公室电话和邮箱。乐知时试着拨打办公室电话,果然无人接听。他花十分钟编辑条邮件,用校园邮箱发给何教授。
但他对回信报期望并不大,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状况下,没人有时间查看邮件。
希望又次渺茫起来。
乐知时看着窗外灰色天,又次拿出那张纸,上面写满宋煜名字,而宋煜最后回个字。
知时心里某处像是塌陷下去,又涌出很多酸楚汁液。但他来不及伤感,只能将纸片塞回钱包,收下售票员递来车票与证件。
“这是最后班,后面都停运。”
他晕车严重,所以平时从不会坐大巴车。这次车程是七个小时,对过去乐知时来说几乎是无法忍受漫长,更何况这次他目地是自己最害怕、最恐慌灾难地。
但他想着七小时后有可能见到宋煜,这过程似乎也就没有那煎熬。
他可以为宋煜抓住有可能与他在起每个渺茫机会,可以放弃后半生美满生活换段与他试试时间,也可以为他努力修复自己无法坦然被爱缺陷。
他很希望宋煜也可以像当时样回应他,个字也好。
汽车摇晃着前行,乐知时头很晕,很想吐,他不知道是抗高原反应药起作用,还是他真太累太累。迷濛间他阖上眼,靠在车窗上摇晃地睡着,也做个梦。梦里他又次坐上出租车,来到机场,独自个人安检、登机。仿佛把他混乱天走马观花地又过遍。
但最后他梦到自己所坐
他没那勇敢,但假如宋煜困在他最恐惧深渊里,乐知时也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坐上车,厚外套和书包在空间不大座位上挤压着乐知时身体,车厢里充斥着种令人头晕气味,干燥空气里仿佛游荡着无数尘埃颗粒。
他戴着耳机,始终插在充电宝上手机保持着拨打电话状态,直到对面提议音过去,嘟声断掉,他才会再次拨打。
听着提示音间隙,乐知时有些吃力地拧开瓶水,翻找出抗高原反应药,好多颗倒在手心,股脑吃下去。有颗似乎很大,卡在咽喉。
电话依旧没有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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