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述朝她伸出拳头,掌心朝下,“诺,伸手。”
易连禾不明所以地依言照做。
拳头松,谌述握在掌心里钥匙啪嗒声掉进他手里。
易连禾看着钥匙,怔怔地没反应过来。
谌述噙着笑,像对待小朋友,抬手轻轻地揉揉她头发。
谌述:“要看吗?”
易连禾看看琴,又看看他,毫不犹豫地点头。
谌述觉得她这样莫名可爱。有点像糖果摊前不肯回家小朋友,眼巴巴。
他毫不犹豫地掀开防尘布。
黑色三角钢琴,沉稳大气,“Steinway&sons”金色字标在顶灯照射下闪着昂贵光芒。
后来生意失败被追债,她跟老公起殉情去,再也没人逼着他练琴。琴房也就闲置。
“后来实在懒,就没再进去过。”谌述笑笑。“怎,你想进去参观吗?”
易连禾毫不犹豫地点头。
谌述鲜少见到她对什东西表现出兴趣来,当即放下筷子,跑去找琴房钥匙。
“这房间年才开次。”除每年对钢琴进行次整修保养,其他时候都是锁着。
。好像闲置很久。
“是琴房。”谌述随口答道,“小时候学过段时间钢琴。”
“那时候妈迷恋个什钢琴演奏大师,心想把她儿子培养成艺术家。就买钢琴请老师来家里教。”
“可惜实在没有音乐细胞。浪费她片苦心。”
提到这个,他似乎回忆起什,眼底泛起笑意。
“是你。”
易连禾立刻伸手出去,又飞快地缩回来在衣服上认真地擦擦。这才去打开琴盖,轻轻抚摸黑白交错琴键。
看起来喜欢不得样子。
谌述问:“会弹吗?”
易连禾点点头。
“那明天找个人来调音。”
谌述边用钥匙开门,边说道,“今年是破例,第二次开。”
房门打开,木质地板清香扑面而来。
谌述在墙上阵摸索。开灯,屋子里面貌展现在眼前。
空间很大,却很空荡,只在墙角放架钢琴,盖着层白色防尘布。
易连禾径直走到钢琴旁边,眼神热切。
“小时候最讨厌那个房间。因为实在是又累又枯燥,坐几个小时来来回回弹那几个音。”
“练琴不老实,她就搬个椅子坐在边盯着练。”他说,“时间久,连那个老师都劝妈别勉强。说妈天赋都比高。”
“就这样,她还是天天盯着练,特执着。”
“后来”
谌述神情又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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